钟霄也知道,在修仙界某个仙门师尊做过他人炉鼎, 传出去基本也没法活了, 但她也很平静:“毕竟你们仇怨在前,他因做炉鼎而能苟且活下来,也该满足了。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相比于他葬身东海, 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好了。”
“而且兄长也未必痛恨那段时间吧。否则他真是个心气清高, 被仇敌强囚多年, 几乎只有寻仇和自刎两条路吧。但他没有, 只是悔恨、茫然,甚至……”
甚至是一种被抛下后不知道路该怎么走的痛苦。
羡泽喝了口茶, 平静道:“是我觉得他没什么用, 把他放了。他体内那颗金核, 也是我放的。”
怪不得。
兄长恐怕已经从内心到想法, 都被揉捏被改变,但就在他以为就要这么下去时, 被人漫不经心的扔了。
所以他的时间就像停住了,哪怕刻意封住记忆不去想, 用法术压制了大多数的情绪, 金核也在提醒着过去……
钟霄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因为羡泽的表情确实是不在乎的,她只是道:“我与羡泽其实还有打过别的照面吧。如果你真如少宫主所说,曾是他的妻子的话——当时他在仙门大比结束之日,忽然昏倒,我记得是千鸿宫的少夫人先发现了他。”
羡泽笑了一下。
钟霄道:“而他的身体,也是在那时候急转直下的走向虚弱, 那颗金核在不停地索取他的灵力,以至于他寿命走向倒数。”
羡泽理所当然道:“我给了他金核,保住他这么多年的命,甚至能让他回到明心宗与你相见,能为明心宗在仙门大比赚了回名声,已经很不错了。我本来就是想让他衰竭而亡的,若不是某些巧合,他就应该这几年死掉,然后金核自然就会随着他的死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