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几个人伏在屋顶上,阮文耀转过头,小声问成双,“消息是你放的?”
成双点头,“是。”她想说是小夫人走前的安排,可看了阮文耀一眼,把话收住了。
他们门主每回听到别人提小夫人,都要怔愣片刻。他们已经有了默契,尽量不去提。
赵小姐叹气回到房里,赶走烦人的丫鬟,她吹了灯躺到床上很是不安宁。
她原来还想着让那个俊俏门主当相公,现在只求一辈子别见到他,照说沐少爷和张员外惹出的事,算不到他们赵家头上吧。 她正想着,脖子上多了个冰冰凉凉的薄刃。
“银子在哪?”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正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俊俏门主。
四人背成沉甸甸的银子放到马背上,谁能想到,赵小姐整张床下堆着的都是码得整齐的银块块。
卜阿大骂了一句,“他娘的,难怪都要当土匪抢钱,这钱太好赚了。”
成双冷冷说道:“咱们可不是土匪,劫富济贫罢了,赵家这些银子也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阮文耀闭着眼睛细细听着,没一会儿又摸进去,把赵家的库房洗劫了。
周账房头疼的银子、米粮分分钟叫他们的门主解决了。
四人骑着马回到山上时,天刚蒙蒙亮。
大家高兴地围上来接他们,看着成袋的收获从马背上解下来,大家脸上满是喜悦。
依着老规矩,阮文耀将一半银块子背上了山。
一半银子用于日常开销,一半用来开拓花费,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看似粗暴,都是经验累计出来的。
阮文耀推开自家小院的门,几天没回来里面荒凉了许多。
地上铺满了落叶,灰尘落了老厚。
阮文耀没有心思收拾,背了银子去房里。
仿佛间,她似是听到阿软笑着问她,“小相公,你饿吗?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她终是扛不住,靠着门颓然滑坐在地上,低下头。
压抑的哭声从屋里传了出来,满是落叶的院边,两个水缸里的水浑了,竹管子似是被山上的落叶堵塞住了,一滴一滴的山泉水慢慢滴落。
隔着几个山头,卜燕子正在胡老大的山头上和他喝着酒。
这姑娘也把胡老大当成了陪练,与他打了架,果然她的武功是比以前厉害多了。
又被打肿脸的胡老大气得咬牙切齿,“祖宗,你们龙雾山的就只知道拿我祸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