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呢,我和你说啊,这张员外和他那八个姨娘玩得可花了。”
这市井间的流言越听越下作,阮老三庆幸没把阮文耀带来,这比野史的画本子玩得都花。
山外乌烟瘴气,山里的夏日里也是热气,阮文耀每日里总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阿阮听到浴房里那傻人欢乐哼着小曲,正想打了水想洗衣服,就听到浴房里那人大声喊着。
“阿软,衣服丢明天洗,我不想去打水了。” 阿软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机,怕她去碰冷水,水缸里的水控制得刚好不够用。
行吧,你要洗就洗吧。
她虽如今不将自己当得那么金贵,但是那人的照顾,她也接受得来。
她玩了会儿竹蜻蜓,等得阮文耀出来,这才回屋睡了。
阮文耀洗得香香的,干干净净站在她床头,期待看着她。
阿软犹豫了一下,这才往床里让了让。
阮文耀立即躺了上去,乖巧地将自己睡成一个好暖炉。
“阿软,我明个儿要上山一趟。”
“嗯。”阿软轻轻应了一声,今天没有靠着阮文耀,只轻声和他说着话,“早上想吃什么?”
“都行,应该很快回来,什么方便做什么吧。”
“那做点面条吧。”
两人小声说着话,阮文耀喜欢这样,虽然两人一整天都在一起,可夜声人静时两人小声说着什么,这种感觉像是在静静的山林里,听着泉水流动的声音般叫他很安心。
“嗷呜!”窗外传来狼嚎声,声音像是很近。
阿软身子轻轻抖了一下,旁边人似乎感觉到了,偷偷靠近了她一些。
“阿软,你说爹能买着好看的话本子吗?”
“嗯。”阿软没太在意说的什么,她知道这人就是喜欢和她说话而已,床铺很小,她稍微移动了一下脑袋,脸已经贴近了她的胸口。
碎碎念着的阮文耀突然不说话了,身体有些紧张地绷着。
阿软轻哼了一声,这人总一副怕她轻薄的模样,又非要往前凑。
她本就有些困了,烦了扭捏作态,直接拉了那人的胳膊枕着,贴着她的胸口睡了。
“嗯……”突然抱着一个软软的媳妇儿,阮文耀的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把碎碎念继续下去,“镇子你还没去过吧,也不大,都没有卖书的铺子,要是找不到我叫人下次去省城的时候再带。”
“你认得字啊。”阿软好困,迷糊说着,脑子里想着这人成天在山里跑着,是如何学认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