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见符渊依旧沉默坐在那里,不说话。
“谁惹到你了?你告诉我,或者告诉吴叔。”
符渊依旧不说话,易风眠撑了撑眼皮:“你说我这刚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你,你又不说。”
符渊冷哼:“你还知道回来?”
易风眠对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我不回来,我去哪?”
符渊:“哪里都能去得啊?这疆南如今是王爷说了算。”
“今日想去什么绿棋公子那儿,明日去什么红画公子那儿,哪里是你去不得的?”
这醋缸子翻了的酸味,易风眠是闻出来了。
想来这些日,那些人为了讨好巴结她,给她送人的消息被符渊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那些人在你面前碎嘴了?”
符渊敛眉:“不需要什么人给我碎嘴,平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在府里足不出户都能听到一堆风言风语。
易风眠轻挑眉毛:“那你没听说我是怎么处理他们的吗?”
符渊微微垂头,抿了抿唇:“我知道。”
“你把他们都送去慈善堂了。”
那是易风眠回疆南之后,成立的,里面收纳了一堆逃荒而来失去亲人的孤儿。
易风眠闻言不解:“那你在生气什么?”
符渊咬着下唇,他知道易风眠的处理,他也知道,目前易风眠对那些人也并没有逾矩行为。
甚至府里的那些小侍还表达了对他的羡慕。
可符渊的心却很虚无,感觉在漫无目的地飘着。
在京城,虽说易风眠的平阳王身份也不低,可正如易风眠对他所说的那样,他们是一样的。
都不过是人质罢了。
然而到了疆南,易风眠不再是那个受制于人要被迫装纨绔的平阳王,她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新一任的骁王。
她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虽然她每天依旧会回来,他们同吃同住,可符渊觉得,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同床异梦。
没有东西可以再束缚她,她的世界很大,而他,可能微不足道。
符渊这般自厌自弃的情绪,让易风眠愣怔。
她没想到,符渊会如此不安。
易风眠也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确实对符渊有所忽视。她以为给了符渊优渥的生活,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他就会快乐。
然而不是。
符渊本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从前也没有人给他安全感,后来,易风眠给了他那份感觉,如今,易风眠的忙碌又让他患得患失。 符渊:“需要我帮忙?”
他甚至有些局促:“我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易风眠直接伸手摸向了符渊的衣摆,手跟条泥鳅似的,在符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捏到了符渊的腹肌:
“你这个腹肌,这个力量,不用可惜了。”
“明天,你就帮我去训兵。”
“疆南的男子本就长得比其他地区男子高大强壮,好好训练,到时候用得上。”
符渊眼眸睁大:“男、男子兵?”
易风眠:“嗯,用的好了,到时候还能出其不意呢!”
“没人想到用男人去当兵,那么我们训练的兵,更好伪装。”
符渊:“那不就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