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一日三餐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但并不危急性命,师妹在,她就像是在渡劫,不定哪一餐就能把她吃晕死过去。
至于她嘛,在她炸了一次锅,烧了一次厨房差点引起大火后,师门就明令禁止不许她再进厨房。
燕鹤嗯了声。
除夕时他见到了玄机弟弟,问过落霞峰,玄机弟弟说应该是占了哪个峰的隐士高人,因缘际会收三两徒弟,像这种小门派并不参加武林诸事,几等于查无此峰,不过倒是还有个落霞门,是十多年前兴起的门派,其门主极为富有,门下弟子众多,但落霞门多年来一直隐于高山,闭山苦修,至今还未听说过有弟子下山,其门主只在门派建立最初时露过面,后来所有事都是由门中二弟子出席。
“燕公子这次是专门来观礼的吗?”姜蝉衣问道。
燕鹤点头:“是。”
他每年出京的时间都在年中,这次是因为要吃喜酒才提前出京,临走前夜,父皇同他秉烛长谈。
他去岁已经及冠,接手的政务会越来越多,或许再有两年,他便不能再随意离京了。
那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小叔叔的用意,小叔叔不仅是想磨他的性子,也是想让他在有限的世间内感受自由,感受大好河山。
四岁到现在已有十七年,他几乎走遍了东邺每个州府。
燕鹤轻轻看了眼姜蝉衣。
她即将得获自由,而他将要结束这种自由。
“也不知道云公子和徐公子会不会来吃喜酒。”姜蝉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