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完全不敢接过来,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你去年拟好的。”
我、我拟好的?我居然敢和闻清砚离婚? !
司南钰心中震撼,踱着步,脸颊一瞬变的通红,抢过闻清砚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头脑空白,直奔小书房。
那里有碎纸机。 她想也不想的就放到了里面去。
一次不够,她又碎了一次,两次…
最后脱力的靠在墙上,头涨的难受,轻轻捶了几下后又返回去找闻清砚。
“不离。”
“不离、不离!这婚狗都不离!”
闻清砚还没因为看到离婚协议书而发作,司南钰倒是先崩溃了,她看着眼眶微红的闻清砚,心疼的要命。
她不记得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愚蠢,这么发疯的举动。
她离婚?
她要和闻清砚离婚?
就、闻清砚和她离婚还差不多! ! !
她想骂人,骂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扬起手的停在半空,闻清砚轻轻拦住。
虽然荒谬至极,但闻清砚还是舍不得司南钰做这样的事情。
也是这样的举动让她意识到,眼前的司南钰是'十八岁'的司南钰,能有她想要的结果吗?
不能。
很显然是不能的。
她松开了手,抱紧自己,又背过身去。
两人都开始沉默,乱七八糟的电视柜也没人理会。
司南钰后悔自责,试图寻找着她作为司南钰的行事本能去推敲,'二十八岁'的她会怎么做。
结果,更是荒诞。
除了去吸引闻清砚的注意力,她想不到其他。
要不然,为什么她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么随意的放在电视柜下面?
等着闻清砚发现吗?
可能是的。
幼稚。
无聊。
一定是、被闻清砚宠坏的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泪水模糊了眼眶,司南钰抬起头,想要去找闻清砚,却有点胆怯。
毕竟,这事就是实打实她做的,管是什么的时候的她呢。 反正是她。
她…慢慢挪走着步伐,步步靠近在背对着她在落地窗前的闻清砚。
玻璃上什至能够倒影出她笨拙,悔恨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闻清砚看的出神,忘记擦掉泪水,但等司南钰彻底贴近她的时候,她又向前走了一步。
不想。
被司南钰触碰。
一点都不想。
胡乱擦了泪水,闻清砚低着头,声音微哑:“…我去洗澡。”
“你…”闻清砚顿了顿,看着同样泪水满溢的司南钰,你不出来。
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径直走向的卫生间。
-------
放水的时候,闻清砚眼神都是空洞的。
没了最初的震惊,她只剩下难过。
和'十八岁'司南钰的甜蜜就好像是她的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
还是离婚协议书喊醒的她。
手在微微发颤,闻清砚难过连呼吸都是疼的。
司南钰胡闹,司南钰任性,司南钰被她家里人横眉冷对,彼此生厌。
这些事情都没有让闻清砚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