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爹还是如往常一样。
安誉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找回思绪。
他娘有私情。
堂堂镇国府二夫人有私情。
安誉攥紧了手,满脸讽刺。
春意堂门口站着两个望风的人,许是在那房里的灯熄灭的那刻起就站着的人,他现在才发觉。
他僵着身子往回走,脑中混沌一片。
“三公子安。”
换值的下人给他请安他也没回,就
这样脚步生风地往前走。
“誉儿”
“誉儿!”
安文禄原是今日夜游,谁成想出了差错,便夜里赶了回来。
加之多日未归,便想着今日去看看罗氏,谁知途中遇到了长子。
安誉一惊,回了头。
“父亲。”
安誉平复了一番,对安文禄道。
“何事这样急,没个样子。”
“喊了两遍才停下。”
安文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长袍在身。
他捋着胡子,皱眉道。
安誉垂了头,“从母亲院子才回来。”
“想着天色已晚,早些回院子才是,父亲赎罪。”
“怎不见你提灯”
安文禄瞧他手上什么也没有,开口问道。
“方才走的急了些。”
“不知父亲可是去找母亲”
安誉瞧他走的方向看。
“嗯,去瞧瞧你母亲。”
安誉微顿,随即道:“父亲来的不巧了,母亲已经歇下了。” 她靠在常蔺身上,急道。
“我们一起洗又何妨?”
常蔺淫。笑着。
衣衫散落,水声渐起。
-
前院耳房
“刘管事,那人又去了。”
刘桓洗手的的动作一顿,道:“我知道了。”
他用帕子擦了手,取了一袋钱,“做的不错,继续盯着。”
那奴才正准备拿时,刘潺移开了手,“替我做件事,事情办好后不仅有钱可以拿,还将你的奴籍去了,如何”
一听有如此好事,那小奴才两眼放光连忙道:“刘管事你尽管反复便是。”
“奴才一定竭尽所能。”
刘桓侧头看他,“哦别无二心”
“别无二心!”
他不信这些虚的,他只信结果。
“若是事情败露你该如何?”
那奴才不假思索道:“全部都是奴才一人所为,死不足惜!”
“若真是如此,你那老母我定会赡养到底。”
“可要是事情败露,我倒是不怕死,你想必也是不怕的,只是那陈姑娘和你母亲也怕是要跟着陪葬的。”
奴才腿一软,跪在地上,他尽然连陈姑娘都知道。
“奴才明白,请刘管事放心。”
刘桓和善一笑,“将此事写在纸上,寻个机会交给宋姨娘。”
他将那奴才扶起来,把钱袋子递给他。
“可是宋——”
“正是。”
刘桓将他打断,“记住不要署名。”
奴才一顿,“是,小的明白。”
-
翌日清晨
宋清依彼时正在院中绣着寝衣上的花纹,清风吹动了满树青叶,也出吹动了宋清依的衣衫。 “姨娘。”
红纹走近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