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握荷,再好不过。
“清依——”安霁云余音里像是带着钩子,蛊惑她。
宋清依闭了眸子,还是被那钩子勾上了。
安霁云真是个蛊惑人的主儿,清依这般想着。
良久,手边的绢帕揉做一团在一旁放着,上面的竹纹绣花看的分明。
宋清依只觉得自己的手要抬不起来了,敛着眸子不敢再瞧一眼。
她靠在安霁云怀里,半阖着眼帘。
二公子真是好耐力,倒是累了她。
歇息片刻,安霁云伸手摇响了铃。
待收拾战场,已是后半夜。
宋清依疲惫的靠在安霁云的里,安霁云搂着她,在额间落下一吻。
“睡吧。”
宋清依动了动身子,道:“嗯。”
许是过了很久,待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宋清依睁开了眼睛。
夜色昏暗,眸中神色难以辨别。
慢慢来吧,好在有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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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该起来了。”
宋清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往身侧望了望。
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宋清依睡眼惺忪的望着秋痕,道:“公子呢?”
红纹将宋清依今日要穿的衣裳拿来,伺候她穿着。
“公子起来有一阵子了,此时应该在外间看书。”
秋痕笑着回道。
昨夜虽说早已看见了宋清依身上的痕迹,她们还是不敢直视,只感觉脸颊微红。
若是旁人,定当看不出什么来。
因为安霁云避开了她的脖颈。
宋清依好穿好衣裳,随意拂了拂袖子,道:“洗漱吧。”
“是。”
宋清依一身烟青色对襟大袖衫,腰间收的很细,一步一婀娜,摇曳生姿。 “嗯。”
宋清依也没再追究,淡淡的应了一声。
像是想起来什么,宋清依似是不经意开口:“玉棠玉荷最近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思索片刻,秋痕道:“玉荷最近倒是没什么异处,负责的花草也都没有差错。”
“就连那沐浴的水和用品都毫无差错。”
红纹接着道:“玉棠的口碑虽平平,但做事沉稳之分寸,倒是挑不出差错。”
“只是……最近我瞧着,她们两人有些渐行渐远的意味。”
宋清依坐在小榻上,手拿着茶杯,看着里面的茶沫沉沉浮浮,“嗯,多留意留意。”
“奴婢明白。”
两人相视一眼,齐声道。
“奴婢担心,那药的事情……”
红纹到底是问出了口。
宋清依面不改色地饮了口茶,“无妨,说了也是假的。”
“是。”
六月是安霁云的生辰,是时候开始备礼了。
宋清依把瓷杯放在小桌上,抬眼看她们,“将我的那匹月白色素软缎找出来。”
“再将我的针线篓一同拿来。”
“另外再拿一张我平日里绣帕的料子,挑最好的,青色白色为主。”
秋痕不解,“姨娘要这些东西,是做给公子么”
“是,二公子生辰快到了。”
“我到底还是要准备准备的。”
宋清依解释,“快些去吧,记得避着些人。”
“是,奴婢明白。”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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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昏暗,左手手腕上那道疤痕,也渐渐愈合,只留下一道肉粉色的疤,宋清依有意闭开左手。
况且昨日两人都情深至极,欲意难纾,安霁云未曾发现。
宋清依伸出手腕,举起来瞧着,喃喃道:“现在发现,岂不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