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这几天都在睡梦中,她早就找条河跳进去给自己洗一遍了。
推开门就是热腾腾的饭菜和一个笑的很甜的青年。
应昭没由来的想到,如果没有渠兰泱的话……
不行,光是这么假设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原来她已经不希望生活里没有渠兰泱了吗?
鸽子特地被青年炖在小小的白瓷罐里,正正好好只能放下一只鸽子。
应昭把白瓷罐子往前推了推。
“你不喝吗?”
青年摇头,推了回去。
“不要管我,你喝,你真的得好好补补了。”
她脸色很难看吗?
也是,能不难看吗?过度使用精神力的后果就是即便是在睡梦中她都被疼痛折磨着。
应昭现在这个样子,跟发烧了一个星期后爬起来的脸色是一模一样的。
应昭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有点累了。
靠在椅子上,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倚着睡了,眉心还是紧皱着的。
渠兰泱见此,没叫醒应昭,悄声把没吃完的碗筷收拾好。
小心翼翼的走到应昭身边。
轻轻的碰了下女人的手背。
“应昭?醒醒,我们去房间睡好不好?”
应昭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蹲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我睡着了?”
“嗯。我带你回房间好不好?”
青年站起身,扶着应昭的肩就想要带人进去。
应昭顺势起身,将头靠在青年的肩上,小声嘟囔着:“头疼。”
青年显然没想到能从应昭嘴里听到这种几乎算是示弱的话。
这是累的狠了。
心疼的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这下好了,两个人的眉心都夹得死死的。
将应昭放在床上。 如果渠兰泱知道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内,应昭就质疑他不靠谱了两次,肯定会跳起来和女人争论。
可惜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攻略应昭计划,脑袋顺着手刷牙的力道左摇右摆,像个钟摆。
应昭盯着青年,盯出了趣儿。
伸出手指,往人家脑门上一戳。
青年就这么华华丽丽地歪了头,咦?应昭瞧着有趣,青年也不躲,就这么来来回回又戳了几下。
这下好了,给青年戳恼了,含着漱口水气鼓鼓地看着应昭,再戳下去他要晕啦!
头一回在青年脸上看到这个表情,应昭非但不收敛,还掩耳盗铃的捂住青年的眼睛,又轻轻的在青年额头上点了两下。
睫毛像羽毛一样在应昭手心扑闪着。渠兰泱没料到应昭会给他来这么一下,刷牙的动作停在原地。
直到觉得嘴里的泡沫快要流出来时,才一把推开应昭,转头漱口。
嘛,来不及了,他怕泡沫流出来,一个仰头,给吞下去了。
呜~应昭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女人了!
应昭又被人瞪了,却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捏起青年的下巴。
“张口。”
啊——青年乖巧地张口,嘴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吞下去了?”
……
应昭面不改色的样子,气的青年扭了头就要走。
还没等渠兰泱有所行动,应昭已经把大拇指抵在唇间。
神色认真地查看着口腔,青年的牙齿整齐排列着,甚至都没有蛀牙。看来,小时候是个听话的。
心里得出这个结论,揉了揉手感超好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