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离开这房间的时候并没有这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像是腐肉散发出来的。
云方在背后正要捏个诀开开路,眼前突然一亮。
张伦拿掉了挡在云方眼前的手,将另一只手中的油灯放在了桌上,顺势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对着云方笑道:“别客气了,自己坐。如果累了就去床上,睡里面还是外面你自己选。” “睡一起?”云方好笑道:“府上招待客人都是这般热情?”
“在这屋外你是客人,到了这屋里,你就算半个客人,所以你不用拘束,想干什么干什么。”张伦又道:“咱们应该睡过很多次了吧?”
云方:“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你紧张什么?”张伦缓缓起身,一边对着云方笑,一边将自己的腰带抽了出来,“既然睡过很多次,你这么矜持又是做什么?原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矜持?”
云方抓住了其中的字眼儿,“原来的时候,你不是原来的张伦?”
张伦解扣子的手慢了一拍,随即不屑的笑道:“我是不是原来的张伦,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云方还没来得及反应,张伦已经步步紧逼了上来,将云方堵在了墙角之间。
张伦的里衣被他自己扯得歪七八扭的,大片胸膛借着灯光晃进云方的眼中。
“你脸红什么?”张伦单手撑在墙壁上,挑眉道:“需要我帮忙?”
云方一把将人推开,作势要走。
张伦以为云方只是和自己闹着玩儿,调节气氛,所以就靠在墙角抱着臂膀看着云方开门出去。
啪!
张伦:“还真走了?原来不是这样玩儿的吗?”
屋内的灯火微微的晃动了两下,噗的一声灭掉了,张伦站在漆黑黑的屋子里,轻车熟路的推开了窗户,半个身子趴在窗棂上,看着外头的明月,喃喃自语,“今儿心情好,不想打你们,自己滚,别忘了给我把灯点好。”
语闭,屋子里的灯火重新燃了起来,房门微丝未动,旁边的窗户却轻轻的打开又关上,好像是被一阵风吹动的一样,只不过这风吹的极其温柔,不敢发出一丝丝的动静,生怕吵到正在看月的张伦。
张伦趴在窗棂上望月,月下的屋脊上坐着正在看向街上灯火的云方。
两个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就这么瞪眼瞪到了三更天。
张伦打了个哈欠,冲着屋檐上方仰仰头,“三更天了,你要是想看日出,也得下来眯一会儿吧。你早屋里休息吧,我自己去找个空房间。”
张伦推门而出,却听不到屋顶上的脚步声,一时好奇,足尖一点又落了上去。
屋脊上躺着一个神仙一样的人,好看。
云方枕着自己的双手,一头长发任由这夜风轻轻的吹起,仿佛下一秒整个人都要随着这风飞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