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曲流将绳子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对着邪风忱扭腰调笑:“这下我就不用担心你到处乱跑了,真好。”
邪风忱无奈道:“好像一直到处乱跑的都是你。”
“不乱跑的话,怎么能遇到你呢?”阴曲流看了看台阶下的活死人们也一个个的累得筋疲力尽,直接收了术法,活死人们瞬间犹如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七零八落的倒了一地,密密麻麻的尸首横七竖八的交叠在一起,从云阶上望下去,甚是惨烈。
阴曲流将骨刀擦拭干净,靠在一边的廊柱上,伸手对着邪风忱邀请道:“还有点时间,过来抱抱。”
“只是抱抱?”
邪风忱的眼尾有些许的红润,唇上的水润更是惹人垂涎。
阴曲流伸长了手臂直接勾住了邪风忱的脖颈,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狠狠的,狠狠的凑了上去。
身侧的黑云和滚雷与依旧发横一样的冲着着皇宫大院上空袭来,两个人在这黑压压的氛围中吻的昏天暗地。
仿佛这一吻之后,再无瓜葛,他们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把对方吃进自己的肚中,藏进自己的心中,刺进自己的骨中。
他们用这种最为笨拙却又最最直接的方式,在彼此的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想让对方每每呼吸的时候,都会想到这个窒息的交流。
黑云压城城欲毁,百花殆尽离人回。
不知道最终是谁先松了口,也不知道是谁先落了泪,两个人的手在对方的脸上一遍一遍的抚摸,将对方的轮廓深深的映入自己的脑海。
“你看到了对吗?”阴曲流苦笑道。
“嗯。”
“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个晦气之物,遇到它就没有好事。没有它,我们可能就是简简单单的云方和张伦,我们或许就可以一代一代的简简单单的过下去,管它的鬼王妖王,管它的四界苍生,什么东西在我这里都不如你此时抱着我来的舒心,安心。小忱忱,你果真是我的——”
“孽缘。”邪风忱笑着接道。
“小忱忱,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找上你。”阴曲流将下巴搁在邪风忱的肩窝里,看着邪风忱背后的黑云漫天,懒洋洋的笑道:“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吗?还记得我带你拜的元祖制吗?那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嗯,我知道。”
“我带你穿过的那几个空间,不是漫无目的穿的。”
“嗯,我看到了。”邪风忱拍拍阴曲流的后背,柔声道:“我在喜相逢里都看到了。那场大战,那场大战中的你,还有——你的尸体。”
“真好,你都看到了,我就不用想着谎话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