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猜到了结局,但是天君依然□□的抱着美人站在原地等着阴曲流。
只不过天君喉结的快速翻滚和手指间的悄悄较劲,无一不在传达着天君此时怕得要死的内心是何等的兵荒马乱。
阴曲流也不说话,就这么和天君面对面的站着,看着,等着。
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阴曲流新换的这一身墨色长衫站在这雪地中犹如崭新的画纸上被主人不小心落下了一点墨,是遗憾,也是灵魂所在。
天君的白衣和地上的雪色直接混成了一体,说不出是天君的身体下融化成了雪,还是这天地间的雪悄无声息的凝化出了天君。
至于那一抹耀眼的红。自始至终,她都是那么的耀眼。无论过去或未来。
阴曲流见天君额头的冷汗已经沿着侧脸滑到了下巴,咧嘴笑道:“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想做什么?”天君紧张道。
“上次放你回去,我以为你会稍微安静些时候,没想到啊,你这么小肚鸡肠,自己都没休养好就来找我的麻烦,找小忱忱的麻烦。天君,你说我是只算我自己的账呢?还是代夫一起清算一下的比较好?”阴曲流说完将宽大的袖袍罩在了骨刀的刀柄上,面含微笑,再一次将刀刃对准了天君的喉头,“我这人最喜欢算账了,不论是新账还是旧账,没有人能从我这讨到半分便宜,从来没有。”
“你的刀不可能伤到我,都是你的障眼法。祖老二不在这里,你没法伤我。” 阴曲流轻轻将刀刃贴在天君有些滚烫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瞬间让天君从头到脚的体验了一把透心凉,这真实的触感,这真实的痛感,天君瞬间明白,阴曲流没有吓唬自己,他是真的可以杀了自己,用他手中的这把斩神刀。
阴曲流见天君的眼珠子已经被自己累得都快转不动了,心中好笑的同时,嘴上还是不饶人道:“怎么?终于发现周围的异常了?这么大的风,说停就停,一点也不懂循序渐进,什么叫节奏,什么叫氛围,真是的,演技这么差,要怎么骗过别人呢?你说是吧,前——天君?”
天君:“你什么意思!”
阴曲流活动了一下两个肩膀,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才慢悠悠回道:“没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是也猜到了吗?妖界的诡谲天气是你操控的吧?人界的纷乱是你挑起的吧?那你就该知道,只要找到源头,这一切都好办。而这一切我都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细想就知道是你做的,源头找到,剩下的还有什么难办的?把你引下来,做掉,关上你打开的头,让一切恢复正常,就这么简单。”
天君犹豫再三,哑嗓子问道:“我是说,你是怎么做到把这些东西关掉的?”
天君从看到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就猜到这里面出了很大的问题,可是到底出在哪里他还没有想清楚。
经过阴曲流这么一解释,所有的一切都豁然开朗。
他被人从天界引了下来,下来的时候还是狂风暴雪,没有什么异常。自己和阴曲流对话的前半时期,天君还记得自己依然有些站不稳,那说明那时候的风雪依然大到常人难以忍受,没有问题。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忽略掉了周围的狂风暴雪的存在了呢?暴雪一停,说明自己刚才引乱的源头就被找到了。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