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离着皇宫本就不远,这消息不过才个把时辰就传到了快要就寝的皇帝上兰魄耳中。
于是乎,在张伦和云方刚刚蹬了鞋子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皇宫的圣旨就快马加鞭的传到了云方的将军府。
“得,看样子今晚是没法睡了。小方方,你这个将军和皇帝的关系好不好?不会又和赤蔓国的那个皇帝一样,见了面又要弄死我吧?”
云方看了看屋子周围,没有人偷听,没有人偷看,小声笑道:“所以我见到你第一件事就是让你恢复鬼力,别让自己吃亏。”
“你之前不是说那皇宫进不去吗?我们如果想要靠着人皮进去,那鬼力自然是不用的好。先探探虚实,找到喜相逢。”
“夜里风大,把斗篷穿上。”云方将衣柜里的斗篷拿出来,披在了张伦的身上,给他系好领口,又叮嘱道:“想用人皮也行,我是将军,你躲在我身后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呵呵,说不定他就是好奇赤蔓国送了个什么货色来诱惑他们的将军,想要看看我是何方神圣。我们都先放宽心,走一步看一步。”张伦给云方也系好领口,唇角微扬道:“云将军,请。”
云方轻笑出声,“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样子是好利索了。”
两人出了门,跟着传旨的人上了皇宫里的马车,朝着皇宫前行。
传旨的人坐在张伦的对面,全程抱着双臂,靠在马车上,眼睛半睁不睁的瞅着张伦。
张伦略微朝云方的方向挪了挪屁股,立马听到了这人一声冷笑,“以色侍人,下流。”
张伦:......
见张伦没有还嘴,这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又补了一句:“一个男人还想着靠这个平步青云,也不怕丢了祖宗的脸面。”
张伦:“这位公公,你说这话的时候,怕是你家祖宗在棺材板里都要笑醒了。我靠美色平步青云?那你靠什么?靠那割掉的二两肉?”
“大胆!奴才再不济是皇上的人,你这么蔑视奴才就是蔑视皇上,蔑视皇上可是杀头之罪!”
张伦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放在自己腰上的云方的手,缓缓回道:“你是皇上的人?巧了,我也是。我是我们赤蔓国皇上的人,你这么挑衅我,是看不上我们赤蔓的军队,还是看不上我们赤蔓的皇上?挨打挨得还不够?死伤死的还不够?还是说,你就是想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期盼着两国再战,你好从中获利?我可是听闻有些人就喜欢发国难财。这种人才最该没脸见祖宗。”
一席话,不卑不亢,不高不低,臊的那人面红耳赤,浑身哆嗦。
许是宫里没几个敢这么直面怼他的人,张伦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多少伤了颜面,那人居然拿起身侧的拂尘作势要抽张伦。
没等张伦出手,云方已经一把薅住了拂尘,直接从马车的小窗里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