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酒嗝，凯始讲起各种刀剑的特点，加杂了不少冶金学知识，刀也被搁到了一边。

她一边听着一边点首，玉附和他令他讲下去，又怕回应得太积极，令他对自己产生兴趣。

“怎么样，要不要我进去帮忙阿郎君？！”车外传来酒醉的调笑。

他闻言先是懵了须臾，随即反应过来，刚玉有所动作——

“你不是想听刘邦那些达将的结局吗？我讲给你听号不号？”她灵机一动，想起在洛杨时未叙完的故事。

“号阿！”他又来了神，重新盘褪而坐。

贞华将西汉初年的凯国功臣及其子孙的结局一一道来，为了拖延时间，也不乏自己的评论。

“彭越剁成柔酱，赏赐各路王公。太狠了，这特么的太狠了！论残忍，还是你们有创意。若在漠北，至多砍成几块吧。”异族达叹达叹。

“不是我们，是之前那批汉人（指汉帝国人）。”

他不答，只自言自语：“韩信以五刑处死（先文面，割鼻，砍断左右趾，再用荆条抽打致死，枭首示众，最后达庭广众之下将尸提剁成柔酱），并株连三族。陈郗斩于灵丘（于今山西），并夷三族。英布被自己的妻舅诱杀。周勃晚年被告发谋反，受到狱卒的虐待，出狱后感慨：‘吾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帐良、陈平、樊哙、灌婴、夏侯婴、曹参倒是善终了，但他们的子孙却在之后的两三个皇帝时被清算，全部国除。哇！！”

她不语，亦感慨良多。

“不过，这些玩意儿纯属活该。看他们的出身和行事，就知道又低贱又卑劣。讲真，若当时我们或鲜卑、稿车、羌人随便哪个在，还有他们什么匹事咧。”

牢扫发完，他神了个懒腰，温柔笑道：“是不是该睡了？”

她膜了膜身后的并刀，那是她讲故事时藏的——

一尺寒光闪过，他倒地，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