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有份儿,把我们俩拴一块儿了,能拴一个是一个,”于浩海道,“没事,反正啥都没干,自由心证。”
“我怕我们要落到卜正手里了,”方倾道,“卜奕死了三个月了,他爷爷也复位了。”
“对司法有点儿信心,”于浩海道,“起码对艾检有信心吧?”
“难说,艾检再怎么厉害,你和梁队如果都被控制了,他双拳难敌四手,”方倾道,“那位宁检是个狠角色,而且他情场失意,恐怕要公报私仇。”
“情场失意是什么意思?”于浩海问道,“谁跟谁有情?”
“……你跟老步玩儿去吧。”方倾推了一把于浩海。
于浩海转过头来,看到步睿诚正坐在那儿闭目养神,泰然自若,对喧嚣的警笛声充耳不闻。
“老步,想什么呢?”
“我在想,谁是凶手。”步睿诚道,“我和韦渤、孙信厚、高鸿飞,四个人轮班把守,他还是死了。”
于浩海道:“三点多的时候谁在外面?”
“韦渤。”
“他的嫌疑最大了,”于浩海道,“但是他没有动机。”
“是,算一算,其实除了我,他们仨都没有动机。”
于浩海想了想,问道:“殿下会救你出去吗?” “难说,”步睿诚道,“他最近挺忙的。”
“忙什么?”
“忙着看着刘赢,”步睿诚道,“刘赢住在王室了,殿下寸步不离,防范着他接近小公主。”
于浩海笑道:“公主都85岁了,自由恋爱。”
“王妃也是这么说,但殿下说公主是女孩,88岁也得看着。”
说完,俩人都笑了。
方倾:“……”
这俩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心大。
另一个车厢内,艾登、袁真和宁朗、梁文君对坐着,谁也不说话。
在这里为自己申辩没有用,反正所说的话,最后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沉默了一会儿,艾登听着这警笛声,对袁真说:“怎么样,这警车也挺威风的吧,不比军车差,走起路来还叫唤,‘呜哇呜哇呜哇……’”
另外仨人都静静地看着他。
艾登怕袁真害怕,跟他解释道:“跟你没关系,问几句就把你放了,但医院调取监控视频需要一点儿时间。”
袁真点了点头。
“袁医生,袁护卫,”宁朗抱着手臂,看向袁真,“我该怎么称呼你合适啊?”
“都行。”袁真说。
“你不是不当护卫了吗?因为医院忙,”宁朗倨傲地看着他,神情冷漠,“还是说,现在医院不忙了?”
“他是……”
“你别说话行吗?我问的是他。”宁朗打断了艾登的话。
“我是被上级领导派来保护艾检的,”袁真说,“我没法违抗军令。”
“上级领导,是艾兰军长,还是于少将?”
“于少将。”
宁朗哼笑一声道:“新兵营里的alha那么多,偏偏派了你这个omega来做护卫,你的上级领导是何居心?是有意撮合你和艾检,还是急于甩掉你这个包袱,省得你影响他的婚姻?”
“宁朗,你别太过分了。”艾登忍不住发了火。
“袁医生,你有权保持缄默,”梁文君说,“他问的事跟此案无关。”
“怎么无关?我问的是背后动机,”宁朗道,“昨晚,你在医院里吧?三点多时你在哪儿?在几层?”
“在检察院了。”袁真道。
宁朗微微一愣。
“你要问,也得在警方监控下按流程审问,你现在这样在车里问,是随便问问还是正式审问,这是有区别的,如果是随便问就别问了,省得一会儿还得问。”艾登道。
“我就随便问,不行吗?”宁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