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倾害怕自己制成的药液会危害无辜之人的性命,特别是被凯文逊这样阴晴不定的人大规模使用,所以凯文逊这里的药液量虽然大,但都是半成品,没有方倾在,是根本调不出来,闻夕言此时危在旦夕才不得不当着凯文逊的面来调配药剂,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调药,一边打乱在一旁的凯文逊记步骤的思绪,他说道:“殿下,这个过程很复杂,您看一遍就能记住吗?”
“一知半解吧,记不住的部分,你死后给我托梦吧。”凯文逊道。
闻夕言叹了口气:“既然一会儿我就去了,你可以告诉我,那一直关押的四千多异教徒,你打算怎么处理?该不会是……都杀了吧?”
“看心情吧。”凯文逊的眼睛一直专注地盯着闻夕言手上的动作。
“殿下,你的杀孽如此之重,以后跟王俊会幸福吗?”
“你都误杀了你最好的战友,不也高高兴兴地活到现在吗?”凯文逊嗤笑道。
“……我现在明白王俊为什么同情你了,你真病得不轻,”闻夕言道,“一直跟王俊卖惨博得同情,你也挺辛苦啊。”
“不辛苦,美人在怀有什么辛苦,你要是会卖惨你就卖呗,只怕你卖身王俊都懒得看你。”凯文逊回敬道。
“……”
闻夕言觉得在打嘴仗这方面,他真不是凯文逊这个泼皮无赖的对手。
多说无益,还是用手中这唯一的武器逃生吧!
闻夕言将调配箱下插上四个倾弹玻璃瓶,蒸馏器打开,淡黄色的药液缓缓地流入玻璃瓶当中,凯文逊记得这个颜色,闻夕言来时放倒了四千叛军,正是那淡黄色的倾炮烟雾。
四支微型倾炮制成,闻夕言将其从蒸馏器下拔出,左右手各握两支,回手朝凯文逊额头一拍!
拍到了一个硬质的玻璃缸上,正是刚才他进来时瞥到的、桌上那空了的圆型鱼缸。 “不饿,”王俊觉得有东西掉进自己脖颈里,细细的,伸手一摸,是一些沙子,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凯文逊,“你去哪个沙堆里滚了?怎么满身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