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又提到《逃离西伯利亚》,只不过早已站到一个对立面。他能获得简成蹊的倾慕就是因为他反对牺牲少数人拯救大多数,但现在他怂恿简成蹊做出这一选择。
“你得顶住啊成蹊,你想想张成他们都什么背景,你要是把他们供出来了,他们家里人动动手指,别的普通学生,我,”刘家安最后小声地说,“你家人,都跟着遭殃。”
那一年简成蹊二十一岁,别说权力机构国家机器,他一个普通人连另一个拥有权势的人都对抗不过,他的愤怒也丝毫不值得一提。好在他现在没有之前那么孤苦伶仃,他有一只羊,有重拾的创作欲,还有一个愿意和他回南方的小野。
他现在想给小野打电话。
他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要去拿外套里的手机,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活宝没吭床单了而是跳到凳子上改去咬他的外套,简成蹊起身后它正用鼻子拱口袋,简成蹊再迟个几秒钟,它可能就对手机下嘴了。简成蹊就急急忙忙地把手机救出来,活宝还以为他是跟自己玩,追着要咬手机,简成蹊被它简成蹊舔得手指间一痒,一松手,那个老旧的手机就从他脖子高的地方掉了下去。简成蹊很无奈地摸了摸它的羊角,然后蹲**,去捡掉出来的电池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