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胎剥离器?
诺蓝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剧烈地挣扎着,怒道:“不可以!这是违法!”
李斯特站在手术台边,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数据和实验计划。他看着诺蓝,语气平淡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阁下,我们现在要进行第一步实验,把你体内虫母的卵取出来。这是联邦议会的命令,你最好配合。”
诺蓝咬了咬牙,但是此刻身处险境,反抗可能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恨意,冷冷地回应道:“你们这群疯子,为了所谓的实验,就可以随意践踏生命吗?”
李斯特没有理会诺蓝的质问,只是向旁边的助手点了点头。
助手心领神会,推着一台造型奇特的仪器走了过来。
李斯特说:“这台仪器是我们专门研发的,它可以快速、无痛地将卵从你的孕囊里取出。整个过程不会有任何痛苦,你不用担心。”
诺蓝看着那台仪器,心中充满了不安,随着仪器的启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李斯特说:“抱歉了,妈妈,我不能给你注射麻药,因为麻药会损伤到你的神经,影响到你的下一次怀孕。”
诺蓝感觉有一股微弱的电流穿过身体,紧接着,他感觉到腹部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涌动。
生生打开孕腔,犹如被撕碎生肉。
诺蓝紧紧地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还未成型的小虫卵。
这种失去小虫崽的痛苦,如同刀绞一般,在心中蔓延开来。
不合时宜的,诺蓝想起了曾经在虫类实验室的反抗经历,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眼角流出了一行眼泪。
他不想哭的,可是他也笑不出来。
孩子们,没有了。
李斯特把虫卵们全部放到培养皿里,一个个半透明的茧安静得仿若已然沉睡,只有缠绕在它们表面的细密丝线,还在轻微地颤动。
透过半透明的茧膜,诺蓝隐约瞧见其中已经初现雏形的小虫子,一对尚未完全舒展的触角、看上去几乎毫无攻击力的附肢、还有其他器官,这些小幼崽的确很特殊,是强大的战斗种。
很快,取卵的过程就结束了,诺蓝缓缓低下头,视线定格在自己的尾巴上。
那尾巴,曾经因为孕育着孩子而显得饱满而有生机,如今却好似被抽去了所有活力,变得干瘪、萎靡,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灯光毫无怜悯地洒下,将尾巴上每一处细微的褶皱和黯淡的鳞片都映照得格外清晰。
诺蓝的眼神空洞而又痛苦,他呆呆地看着,仿佛要从这已然失去孩子的尾巴上,寻回哪怕一丝曾经的温暖与希望。 失去孩子的痛苦,犹如一场汹涌的海啸,将他彻底淹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无法言说的痛,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蔓延开来,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满是酸涩与哽咽。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带着尖锐的刺痛,划过他的胸膛,他想起那些在腹中轻轻蠕动的小生命,想起自己曾对它们寄予的所有期待。
而如今,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诺蓝伸出手,却碰不到他的尾巴,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手术台上。
李斯特看着手中装满虫卵的容器,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对诺蓝说:“很顺利,整个过程如我们所料,快速而没有痛苦。接下来,我们要进行第二步实验。”
诺蓝满头都是汗,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李斯特,喘息着问道:“第二步实验?…你们还想干什么?”
李斯特放下手中的容器,拿起另一份文件,说道:“我们要把沙门卡的基因注入到你的孕囊里。沙门卡是高等种雄虫,他的基因有着独特的优势。通过这次实验,我们希望能够培育出更强大的生命体。”
诺蓝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颤抖,“叶影?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们!”
李斯特冷冰冰地说:“你最好冷静点,因为你现在在大量出血,反正下去你可能会死。”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摧残。
诺蓝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冷笑着说:“你们以为做过这种实验,我还能活下去吗?你们太天真了,就不怕我出去之后会杀了你?”
李斯特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想到诺蓝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冷哼一声,说道:“这些我们自然考虑过。我们的科研团队经过多年的研究和实验,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就算你杀了我,叶影家族的下一代继承者也有了。我会在孩子们出生后把你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