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安脸色一变。
“腿软了吗?”诺蓝有些挑衅,“不懂该怎么给他们一个教训?”
“腿软不影响握枪。”艾尔法把诺蓝按到怀里,“但影响接吻。”
虫母擦拭掉他喉结上的冷汗,“是啊,毒雾也影响你发挥吧?”
“不影响。”艾尔法表情严肃:“需要我毒哑他们吗?”
维维安的脸色更难看了。
“留到庆功宴当余兴节目吧。”诺蓝说,“毕竟明天头条该写……”
他吻住艾尔法瞬间,心里想。
【今天天气晴朗,适合清理垃圾。】
维维安别过脸,闭着眼睛立刻说:“等一等,难道没有虫注意到艾尔法上将的精神力很不稳定吗?”
似乎是为了应景儿,他手中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嗡鸣,整个议会厅的空气仿佛被撕裂。
艾尔法的虫纹如活物般游走,冰蓝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暴起,他的瞳孔裂变成野兽般的竖瞳,却硬生生将失控的精神力引向穹顶,他把诺蓝推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自身开始激烈的虫化。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艾尔法的声音带着冰渣,徒手捏爆了维维安的仪器,爆风掀飞了院长的假发。
“看清楚了,我即便失控,也不会伤及无辜。”
星网直播在此时恢复,画面定格在艾尔法徒手捏爆飞行器的侧脸,虫纹不知何时已进化成银河纹身。
弹幕炸出史诗级狂欢:“病弱?这tm能一拳打穿小行星!”
“举报!有人把权谋剧演成三级片!”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诺蓝的安抚力量如金色丝网般笼罩全场,他的精神共鸣带着血腥的温柔,瞬间压制了艾尔法的暴走。
“睡吧,我的恶犬。”
诺蓝觉得这个比喻很有趣,前几天他看小说看到的,今天说了出来很过瘾,至少艾尔法没有表示不喜欢。
艾尔法在坠入黑暗前咬破舌尖,鲜血染红了他的唇角,被冲上来的槐拉扛住,槐拉大喊:“快把上将送到疗伤室!”
诺蓝作为阁下,不能跟随他去,但他知道艾尔法不会出事的,只是今晚一定会失约了。
艾尔法被送走后,槐拉留了下来,押着护卫队的残兵,复眼泛着战时的猩红色,他的光刃抵在护卫队长的喉咙上,声音嘶哑却坚定:“艾尔法上将若有三长两短,我就地就解决了你们!他是我的偶像!”
诺蓝觉得他真的很可爱。
虫母的精神共鸣突然在槐拉脑海中响起:“指挥官,你的忠诚让我很满意。”
槐拉的耳尖瞬间泛红,差点没拿稳光刃:“妈妈,我只是…”
诺蓝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抚慰,“没关系,我的锁链还拴得住他这只恶犬。”
…
结束会议后,诺蓝第一时间赶到医疗室。
治愈舱内,机械触手正在剥离艾尔法脊柱里的毒素芯片。 是维维安在艾尔法没注意的时候刺入的。
诺蓝的指尖抚过艾尔法的头发,触须轻轻缠绕着他的手腕:“感觉好点了吗?”
“本来就不疼。”艾尔法抓住虫母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掌心微微发烫,“我只是想撕破维维安的假面。”
“不,”诺蓝俯身贴近他的耳畔,声音带着叹息,“你撕碎的,明明是我…”
艾尔法浑身颤抖起来,诺蓝用针管将自己翼骨的皮下骨骼髓液抽取一些,注入试管,轻轻擦拭着艾尔法的皮肤,将自己的髓液注入。
艾尔法开始挣扎,“不、不可以…”
诺蓝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安静,我分泌的高浓度激素髓液足够催熟一整个花园的花,也能完全治愈你的痛苦。”
艾尔法接受了虫母的髓液,混沌的意识逐渐恢复平静,眼睛疲惫地闭上睡着了。
诺蓝一直陪在他身边,以防有虫过来提取艾尔法的基因,克隆一个新的艾尔法。
元老院那帮虫族的主意打得太好了,系统在后台吃到了瓜,特意给他分享,原本以为克隆是有趣的事情,毕竟系统也是数据,无法意识到克隆涉及到的伦理问题…但是,对于诺蓝来说,虫族不可复制,生命体不可复制,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好在没有虫来给艾尔法动手。
直到夜晚,艾尔法的手指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醒过来。
诺蓝知道他醒了。
诺蓝翻身上了病床,跨坐在昏睡的艾尔法腰间,指尖拨弄他的锁骨:“装睡?”
艾尔法睁开眼睛,握住他的腰,“我还是想不通,今天为什么不让我杀了维维安?”
诺蓝撩开他染血的衣领,“淡定,我需要元老院坐实谋害上将的罪名,这是我与他们博弈的重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