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他抬手揽住阿萍的腰,瞬间触感的一瞬绷紧僵硬,让牛圣婴想起她还未忘记过去的阴影。
那只该死的蟒!
就是因为它,才让牛圣婴有万般手段千般讨巧,暂时也不好于心上人眼前卖弄。
撑起身体翻进床内靠墙的里面,牛圣婴晃掉脑袋里对该死蟒妖的辱骂,说起正题:“妖性难驯,你要如何、如何教化?”
阿萍弹了身侧牛圣婴一个脑瓜崩,沉思了片刻,说:“我想试试看整个人妖命运共同体。”
牛圣婴:“诶,这是什么玩意儿?”
阿萍眼神复杂地掳了两把牛圣婴的牛脑袋,说:“大妖还要看情况,小妖的话,他们多数和凡人一样都是被大妖欺负的无产阶级。本是同苦根,就不要互相倾碾了。”
这话牛圣婴听懂了,他拍开阿萍糊撸他脑袋的手:“我从很早前就没吃人和欺负人了啊,可别把我归于你的对立面。”
“我知道,可是很多大妖也不是你。”阿萍轻声说,剩下没说完的话是她想到了天上下来在取经路上设局的仙与仙兽。
其他世界阿萍管不着,但她在的这个世界,这些王八蛋可不能在下界吃完人,抹抹嘴后又若无其事上天当神。
这个世界中让阿萍恶心的一点就是上位者的歌颂苦难和人为制造困难。
合上手中册子连带着碳条收入袖中,又取出手帕擦干净了手,阿萍倒在了床上和牛圣婴挨在一起。
有段时间时间没见面了,她也挺想他的。难得相会,她有些不想和他在一起时,还在谈正事。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牛圣婴抬手轻触自己的眼尾,对阿萍说:“被天火熏的,怎么样好看吗?”
阿萍注视着眼前红色的妖瞳,问:“火眼金睛?”
“还差得远呢。”牛圣婴摇头,带着些遗憾地说:“那大闹天宫的猴子,他的眼睛形成需要天时地利。火焰山那片燃烧的天火,功效已经削弱了太多,我练不成他那样的眼睛。”
说到这,他像是有些不服气:“不过,我能练成那猴子不会的神通,三昧真火!”
“那可是厉害了。”阿萍领会到小牛精求夸的意思,夸赞道。
原本她想安静和他躺一会儿,谁知许久不见,小牛精还是那个眼馋觊觎自己的妖怪。
才安静没一会儿,阿萍就感觉到揽住自己腰肢的手不老实。
他曲指在腰侧轻轻搔着,麻痒一阵阵的。
“你在干什么?”
阿萍捏住某个小牛精不老实的手指。
牛圣婴无辜地眨眼:“我在摸我漂亮的未来妻子。”
这话直接得让人耳热,阿萍禁不住就卸了力,让妖怪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阿萍哼了一声:“你这天生的油嘴滑舌,但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目前婚姻还不在我的人生的安排中。”
牛圣婴:“唉,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不给妖期望。”
阿萍伸手扶上他的两侧,轻声又道:“但是我保证,我想要成亲,第一个选择的对象就是你。”
“这还差不多。” 耳边是他哼哼唧唧的满意话语,惹得阿萍心中软成一团。
右手抬起,弹指射出几道劲风熄灭烛火,卧房陷入一片黑暗中:“我们休息吧。”
卧房内漆黑一片,可并不妨碍妖的视线。牛圣婴放松身体,让阿萍靠着他睡觉,耳边是她轻柔的呼吸声。
若不是为了她,牛圣婴都快要忘记床铺的舒适感觉是什么滋味了。在火焰山他要是想休息,多是随意找块沙地用原型趴卧,听着夜晚凄凉呜咽的风声入眠。
早已快忘记睡一个整觉是什么感觉的牛圣婴,听着心上人的呼吸声,久违的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等到了第二天,晨光曦微,天际还带着零星几粒星子时,牛圣婴就睁开了眼,意识恢复清醒。
他醒了也没想起床,睁开眼悄悄转身去看身边人的睡颜,一张长开了的美人面。
这个姿势这个环境,没法找出什么动作大的打发时间的活动,牛圣婴只垂首数着心上人浓密的眼睫打法时间。
偶尔被她可爱的呼吸声打乱了数数节奏,他也不恼,从头再数一遍就是了。
怀里是情窦初开时看上的心上人,也是一眼心动的钟情对象,妖的爱恨浓烈,在不通人情时便认了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