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样啊。”曾伯不好接话了。
王叔的妻子在城破时死得极不体面,或者说鹿关城内百姓中的女人就没几个死得体面的。
那些没丧尽天良的畜生,有时候连具齐整些的尸体也不放过。
王叔亲手替亡妻的死报了仇,心里的感受却没他想象之中来得痛快。
他这会儿的心里甚至说得上有些迷茫空洞。
别说他妻子想不通,王叔自己也想不通,四十多岁足以做人祖母的老妻,那些马匪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今日面对面和残害妻子的马匪见了面,王叔瞧他从外表看起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年轻男人,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怎么就。。。
王叔回忆起妻子死前最后说的一句话:“我年老体衰齿摇发落,怎么就会被他们瞧上,这不应该啊,不应该!”
谁说不是呢?老老实实一辈子的他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原来在恶徒们的眼中,连百姓微小的一丝侥幸都容不下。
什么美丑,什么年少年老,什么富的穷的,在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眼中,他们都一样。
曾伯与王叔在房间里沉默地静坐了几息平复心神,便各自拿上凳子从房间内另一处地道入口爬回了地下。
这会儿,地上还在打呢,他们可不能给年轻人们添麻烦!
第70章
地下的战斗正在收尾,而地上的战斗也临近了尾声。
阿萍坐在城门口她用石块搭成的简易椅子上等待,等待着最后的城门处的战斗。
而在阿萍身后不远处的倒着两具无头的马匪尸首,离马匪尸首再远些的木头柱子上,则是拴着好几匹上好的骏马。
阿萍她自己也没想到马匪在她面前会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她轻轻挥两下剑就斩断了马腿、削掉了马匪的头颅。
一切都简单得不可思议。
杀生,不留情,果然本着这个道理,她挥剑时力量就会巨幅上升。
阿萍趁着这会儿空闲开始思考,她挥剑时无论斩灭什么生物都能被算进杀生道积累的修行吗?那她要是斩断意识体和观念又怎么算?又或者说她似乎抓到了修行杀生道的bug?
就在阿萍思索的间隙,她耳朵听见了远处逐渐靠近的马蹄声,她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双眼发亮地举起手中不周看向声音过来的方向!
她想知道,在杀生道内讲究是众生平等,还是善恶有别?
杀了善人会有损她的修行吗?
杀了恶人会增加她的修为吗?
阿萍凝神静气,双手上拿着的不周剑发出悦耳的剑鸣,她想她这会儿应该能够剑气外放?
原谅阿萍是个过度务实的人,她就算学了医术,对于什么袖里乾坤、腾云驾雾、等传统的法术还是十窍通了九窍。
搞不懂法术里的逻辑和系统建设的阿萍,她对自身的术法、武艺开发更倾向于武侠小说中有详细描写过程的武林高手路数。 缺乏想象力的实践派,阿萍很难习惯于传统术法的凭空捏造,她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招数都得是在脑内理清原理后才能够在外界使用。
现在,她能觉得自己可以使出剑气外放,那么她就能用得出这招!
看着骑马带着人手朝她疾驰而来的慕容伏罗,阿萍气沉丹田对他大喊:“慕容带着人靠边闪开!”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慕容伏罗下意识听从了阿萍的话,带着人马拐进了小道,打算绕路去到她身边。
他这一让就使得在慕容氏骑兵身后紧咬的马匪全部正面向阿萍冲击而去。
好了,现在自己人消失。
她该尝试一下自己的理论课题能否实验成功了!
剑气这种东西大概是气体压缩外放,应该呈现单条片状喷射而出,效果大概和激光切割一样。
该说不说,学不会本地土著的脑回路,阿萍直接开了一把以科学的理论推导出玄幻结果的做题思路!
“喝!”阿萍提起不周,沉声低喝,她双剑往前对着马匪们的方向用力一挥,霎时间一股破空的巨大撕裂声响彻于四周。
站在她对面的马匪和他们身下的马匹,就这么凭空被她切成了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