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飞艇上,傅言就像是某种发\情期的猛兽,没完没了缠着靳年亲,好像要证明些什么一样。
靳年推开人,捂着吃痛的嘴唇,估计已经肿起来。
狗崽子!混蛋!老流氓!
摸着自己无辜的唇,靳年在内心咒骂。
始作俑者倒是没有丝毫悔改之心的样子,从身后把人抱住,搂着人结实有力的腰,几乎爱不释手,脑袋轻轻搭在人的脸侧,亲昵地在人耳边蹭了蹭。
“教官,我和傅言上将谁更厉害?”
撒娇的语气,配上无辜的表情,在这样一张如同造物主精心雕琢的脸蛋上,杀伤力是巨大的。
无耻!
靳年丝毫不受蛊惑,内心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是不动神色,牵扯了一下疼痛的嘴角,慢悠悠道,“年纪大的会疼人。”
傅言脸埋在人的脖子上,听到这话,恨不得一口咬断人的脖子。
他怎么不知道,靳年竟然这么会气人呢?
“原来教官喜欢年纪大的。”
靳年突然轻轻颤了一下,一把捏住在自己脖子上作乱的人的下巴,沉声道,“我喜欢乖的。”
“砰——” 飞船猛地受到重击,两个人瞬间警惕起来,喜不喜欢的事情暂时被放到一边。
“是那群人?”靳年看着显示器上面攻击的来源,没有检测到任何不明飞行器。
傅言沉着脸,摇头,“不确定。”
“砰——”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傅言操纵飞艇躲过,这一击在空中炸开巨大的蘑菇云。
“十点钟方向,一公里位置。”靳年拍了拍傅言的肩膀,“你掩护我过去。”
傅言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认同这样的安排。
“傅言同学,服从命令。”
傅言咬紧了腮帮子,深呼吸一口气,良久才应道,“是。”
“注意安全。”
“嗯。”
靳年驾驶着求生艇驶出飞艇,傅言在控制台上砸了一拳。
该死的命令。
还有该死的不受控制的行为。
傅言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个不成熟的孩子,自己回想起在飞艇上所做的一切,都觉得丢人。
他绝对不承认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他在做什么?和死去的他争宠吗?
傅言狠狠抹了一把脸,企图忘记一些令人面红耳赤尴尬的画面。
但是,他却是真的对靳年的心思捉摸不透了。
如果傅言能够将向导基础知识学得再好一点的话,那么就可以知道他这种行为是正常的。
经常发生在年轻的向导身上。
因为和自己的哨兵深度结合的关系,他们会在之后的几天里情绪异常亢奋多变,多疑且敏感,极度缺乏关爱,控制不住想要和哨兵亲近。
这往往是激素导致的,年轻的身体激素总是不稳定,连血液里都镌刻着躁动。
和大多数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类似。
这种情况会随着年纪增长渐渐趋于平和。
就在傅言对自我进行深刻检讨反思的时候,靳年已经接近了袭击他们的飞艇。
“咚!”
靳年感觉到从未有过都畅快,身体轻盈敏捷,不似以往那般沉重,那种嗜血欲和兴奋感也降低了,不再影响着自己的身体判断。
小黑跟在他身侧同样轻盈落地,一双浅金色都兽瞳闪烁着狩猎的光。
“你是谁?”靳年和人对峙着。
男人并不多话,“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