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你这个。”

山本猛虎翻了个白眼：“虽然没有具体去问， 但你应该是被研磨抓过来的吧？我听黑尾他们说……你之前是足球部的？”

他算足球部的吗？石黑流歪着头想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入学的时候被学长抓住， 当时没有注意听他在说什么， 反应过来已经加入足球部了。”

“你这个家伙……未免也太不在意了吧？”

山本猛虎有些无奈：“你和研磨的关系不错，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排球部平时的训练大概就是这样， 等到下周会有一个和友校的练习赛， 到时候看你的训练程度， 也许会让你和列夫上场。”

练习赛？上场？石黑流的眼睛睁大，迷茫地指着自己。

他吗？

“就是你。”

山本猛虎给出肯定的答案：“只是练习赛， 也没有那么正式，重要的是让你了解一下排球的比赛规则。”

说到这里， 山本猛虎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用过分紧张，一年级的新人多少都会经历这一遭，你也不例外。虽然时间紧张了一些，但是对你也是一个不错的经历。”

所以就要让他这个新人上场？

等一下——

石黑流的表情怔住。

总觉得这种事情好像以前也发生过。

山本猛虎的本意是为了让石黑流放松，哪里知道，听到了他的发言，石黑流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 了，以至于黑尾铁朗在远处嘲笑。

“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做知心大哥哥了，猛虎。”

“……”

“混蛋啊！你到底在小看谁！”

“当然是你。”

“你小子……黑尾，你现在就给我受死！”

“哈哈……”

眼看着山本猛虎和黑尾铁朗打作一团，孤爪研磨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石黑流身旁的空地上。

“猛虎是有点吵，不过人还不错。”

“毕竟是研磨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他的人品。”

轻笑着接过孤爪研磨手里的毛巾，石黑流长吁了一口气，眯着眼睛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练习赛……和足球的练习赛一样吗？”

“比赛这东西，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倒也是。”

“流会觉得排球无聊吗？”

“我不知道。”

石黑流摇了摇头：“基础的体力训练没办法让我了解排球，或许等到练习赛的那天，我就知道排球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石黑流说得很中肯，所以孤爪研磨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只是靠在一起，安静地看着其他人训练，又过了一会儿，孤爪研磨站了起来，连同试图摸鱼的石黑流也被拉了起来。

“……就休息五分钟。”

“流，不可以逃避训练。”

“研磨就是个魔鬼。”

“嗯。”

“……”

他们的对话被其他人看在眼里，见状，夜久卫辅一脸震惊地看向黑尾铁朗，甚至还有些感动。

“是我看错了吗？”

像是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他还刻意捂住嘴，压低着声音说道：“那个摸鱼比任何人都积极的研磨，竟然会拉着别人一起训练？”

黑尾铁朗点了点头，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我也很惊讶。”

毕竟是和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对于孤爪研磨的性子，黑尾铁朗再了解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可以体现出石黑流对孤爪研磨的重要性。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黑尾铁朗在心里想道。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研磨成为朋友，就连去blue lock训练都要隔三岔五地和人打视频电话，为此研磨还特地跑去看过对方几次。

这种亲密的程度，每次看到黑尾铁朗都会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