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陈斌扔了脚靶,凑近嗅闻,“长得好看,一身汗也是香的。”
陈斌的鼻尖就在颈侧,裴襄恶心得不行,拧着脖子躲,语气匆匆,“一会儿要来人了,你不怕被人看见?”
“我个男人怕什么?倒是你,乖乖听话的话,我就不把这个事儿说出去。”
陈斌手指摩挲着裴襄的脸,手下的柔软让他神魂颠倒,“我跟你示好那么多次你都当看不见,我看只有硬来,你才知道我的好。”
他一手捏了裴襄的下巴,另一手就开始扯道服的领子,一时之间腿下泄了力道,裴襄瞅准时间,猛地屈膝往上一顶。
“啊。”陈斌被猝不及防地击中要害,惨叫出声,手顿时松了劲,裴襄推翻他,一跃而起。
“你敢走。”陈斌咬牙威胁,一手捂着下身,眼神又毒又狠,他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靠近。
裴襄一直都不想惹麻烦,这份工作她也很珍惜,所以哪怕刚刚她也是卸了力的,没有下死手,此时此刻她却骤然开始后悔,她被陈斌逼着往后退,一些恶心的画面碎片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裴襄攥着的手爆出青筋,“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踢我?”陈斌气急败坏,“我看就得跟你练练,你才知道你他妈还是回家生孩子去的好!”
他一脚踢了过来,裴襄猛地侧身避过去了,她脑子一直绷着的名为理智的弦已经在拉扯中绷断,往日的黑暗如同恶魔蚕食理智,她转身腿如闪电似的鞭了过去,狠狠扫在陈斌腰侧,陈斌一个趔趄,她一脚又跟上,正蹬在了他的小腹中央。
陈斌狠狠往后摔在了地上,发出扑通一声的闷响。
裴襄脚虚虚地踩在了他的下身,眼神狠厉,“你就是个废物,没有你爸,你算什么?”
陈斌额头冒汗,大口喘粗气,一动也不敢动,“你,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裴襄笑出了一口白牙,眼里却冷冰冰的一点笑意也没有,她脚尖玩弄似的踢了踢陈斌的下身,陈斌就连连求饶,“别,别……”
“你们男人,就仗着这个玩意不可一世是吧?如果我给你踢废了,你还能靠什么呢?”
“我不干了,裴襄,”陈斌撑着往后挪,语气哆嗦,“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放过我,就一次。”
裴襄从来都不想闹大,陈斌的求饶让她被拉扯的理智逐渐回归,平日正常上班的时间也要到了,很快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工作人员和学员进来。她松了脚,弯腰拎了包就走。
陈斌看着她的背影,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又不甘起来,方才的耻辱像是根钉子把他钉在地上,他站了起来,悄悄地拿起了一个圈套,然后猛地朝裴襄后背砸了过去。
裴襄听到身后呼啸的声音,她下意识躲避,然后侧腰被狠狠踹了一脚。
“刚踢的我这儿是吧?”
又是一拳砸了过来。
剧痛从被击打的地方蔓延开来,她下巴挨了一下,头猛地往后一仰,眼前发昏。陈斌下了死手,拳拳往她致命处去,裴襄的手指探到了包里,摸到了一直随包带着的水果刀。
都别活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的求生欲望降到了最低。 水果刀划破了陈斌的手臂,鲜血涌了出来,鲜艳的红色带着无比的刺激,将两个人的阈值都调到了最高,陈斌大吼一声,拳头向着裴襄的太阳穴而来,而裴襄根本不想躲了,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将刀子送进了陈斌的胸口。
两个人同时倒了下来。
陈斌的痛呼声好像离得很远很远,隔了一层膜,是耳朵被打坏了吗?
可她甚至听到了颅腔里血液汩汩流过的声音。
意识抽离的时候,裴襄只觉得好像释然了。
她这短暂的一生,活得好累。
只有死的时候,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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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绝对是她告的密,就知道在老师面前充好人。”
“裴襄不是这样的人,你万一弄错了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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