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就这样翻篇了吗?庄锦复什么态度也没有,连一句骂都没有,就好像她喜欢她这件事在庄锦复心里根本就无足轻重。

苓术无法接受她冷淡的样子,她想,总要有一个答案,是接受还是拒绝,庄锦复总要给她一个答案,于是她颤着声音,问:你都知道了?

是。庄锦复头也没抬。

她连头都没抬苓术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你觉得我恶心吗?庄锦复。

庄锦复停笔,合上批阅好的这本,放到右手边,又从左手边拿过来另一本:你觉得我应做何反应?

苓术心焦如焚,想着自己的去留:你要把我赶下山了?

庄锦复终是抬眼:我没说过这话。

即知道她心思不纯,又不将她赶下山,将一个觊觎自己肖想自己的人放在身边,这算什么?彰显自己的大方?

苓术不需要她的大方,她只要一个答案,死或活给个痛快,而不是钝刀子似的割磨她的心。

你不知道这也算是纵容吗?苓术将门扣得死紧,在她面前收敛的疯态又显露出来,她伸手去抓那本话本,话本在她指尖触碰到的瞬间,随着外层的冰花一起破碎,化为一团碎片,在她面前像冷雪一样无情落下。

庄锦复坐在那儿,气势如战前指着布防图的设计战斗路线的将领,目视着苓术,问:那我应该如何做?

说完又道:扔你到大雪天里跪上三天三夜吗?

好啊,苓术逼近她,你想我怎样,我就怎样。

别疯了。庄锦复起身,状若无事地要走出去,错过苓术身旁时,手腕被她拽住,庄锦复用力一甩,没能甩开,冷声道:放开。

苓术的眼极红,眼中蓄满了隐忍的情绪:你觉得我是什么?疯了吗?我没有,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也知道我心思见不得光,你发现了,知道了,为什么不赶我走?

庄锦复举起那只被她紧攥着的手:不是疯了,那这是什么?那画中画的又是什么?放手,苓术。

苓术现在就有一种冲动,用蛮力拥住她,然后吻着她,磋磨着她。她拼命把这念头压住,控制住自己,可另一种念头与她抗衡着,她不想放手。

苓术紧握着她,眼神似鹰,盯着她,向她靠近,庄锦复不由得后退一步,谁知她还在向前进,庄锦复不喜这种被人拿捏住的弱势感,站定步子,用了法力一甩,广袖在空中画了个弧,苓术被甩至地上。

庄锦复临走时只留下一句:去清息殿外,雪地里,跪三天三夜。

苓术对着她的背影喊:你为什么不赶我走!

没有回应。

她离开之后,空气又恢复了令人舒适的温暖,苓术站起来,果真去清息殿外跪着。

清息殿外没有殿内的温暖,漫天大雪,隆冬严寒,苓术才跪了一会儿身上就已积了一层雪。

到了吃饭时间,海姑到处找人,仙尊说好要留下吃饭的,这会儿反而出去了,书房里找不到苓术,未抄完的《道德经》还摆在书案上,被翻过的话本还放在书柜前。听其他人说苓术跪在殿外,着急忙慌地打伞出来。

海姑慈和地笑着:你惹仙尊生气啦?仙尊一百年也难生一次气,你是怎么做到的?

苓术气道:你来看我笑话吗?

海姑蹲在她身边,另一只手高高举着伞:没有没有,仙尊也有做得不对的时候,你告诉我,我去骂她!

苓术瞧见簌簌雪花落在海姑的肩膀上,她眼睫也沾上了白雪,便把伞往她头顶推了推:她没错,是我的错。

海姑拍拍她头顶的雪道:那也不能罚人在大雪天里跪着啊!这多伤身啊!

苓术执拗道:海姑你别说她了,就是我的错!我惹恼她了,她不想理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滚下山继续当我的野狐狸。 海姑不明所以:那到底什么事儿啊!是不是因为我偷偷给你看话本被她发现了?怪我怪我!

苓术说不出口:不是啊!哎呀你别问了,你进去!

海姑不走,最后看苓术执拗地要跪着,留了一把伞,自顾自站起说:大雪天的,怎么能让孩子跪着,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