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沙皇陛下的双头鹰,人们的反应分成两种:上了年岁的老人已经激动的快哭了,因为在他们眼中沙皇就是父亲和母亲一样的存在;而年轻的孩子们脸上只有好奇,没有半点崇敬。
还有小孩子在嚼舌根:“听说沙皇是将军的姘头,以后会和将军生一个皇子。”
“瞎说,我听说这仗打完就不会再有沙皇啦,陛下会以妹妹的身份住进将军的庄园。”
“将军看过来了!你们两个,别这么大声啊,要不是将军是好人,伱们非挨皮鞭不可!”
……
王忠收回目光,看着刚停下的沙皇御用轿车——这竟然是一辆斯蒂庞克轿车,让王忠又回想起一些颇具浪漫主义气质的事情。
奥尔加根本不等仆人来开车门,自己打开门就蹿下来了,三步并做两步冲上了台阶,给王忠一个拥抱:“恭喜你!”
王忠:“陛下,注意影响。”
“妹妹给你一个拥抱怎么了?所以我是多了个侄子还是个侄女?”
王忠:“侄子。”
“好!将来一定是安特帝国的将才!”奥尔加拉开距离,在身前握拳。 王忠:“还不确定呢。”
话音刚落,王忠就远远的看到有新的车队在穿过花园。
“你后面还有别人来吗?”他问奥尔加。
沙皇扭头看了眼,说:“应该是别林斯基吧。你去打仗这一个月,叶堡风起云涌,屠格涅夫说是‘御林军’走了,所以大家都有想法了。”
王忠手下的第一机动集团军,在叶堡被视作沙皇的御林军,谁想发动政变就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打得过连普洛森人都畏惧三分的第一机动集团军。
王忠:“我回来那么多天了,对叶堡的情况也了解一些。没有那么险恶吧?别林斯基的护教军实力很强,还有预备役方面军那么多正在训练的部队呢,这些部队打普洛森人可能不太够,但收拾叛军已经足够了。”
奥尔加噘着嘴:“我觉得他们都不是自己人,你才是我唯一的自己人啊。要不你以后出去打仗,不要把第一机动集团军全带走,至少留下一个师……”
王忠:“您应该知道,现在我们还没有这样的余裕吧?第一机动集团军号称安特最精锐,也不过是和敌人有来有回罢了。”
“这样啊。”奥尔加抿着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有来有回,而是碾压他们呢?”
“等普洛森精锐老兵死掉一半,就差不多了。我不知道还需要多久,但那一天肯定会到来。”
其实王忠知道还要多久,毕竟地球那边有现成答案嘛,但最近埃尔文上将差点攻下亚历山大给他的震撼很大,所以他没有把地球的“标准答案”说出来——尽管之前已经说了不少了。
奥尔加有些惆怅,但马上她就打起精神,拖着王忠的手臂就往大门里走:“走吧,让我们去看看刚出生的小公爵!”
王忠:“大牧首的车驾马上到了,我得迎接他,这样,你跟着女仆过去好了——你自己也认路。”
奥尔加之前没事就跑来找柳德米拉喝下午茶,已经把罗科索夫庄园给摸熟了。
说话间大牧首的车也到了门前,奥尔加一改刚刚软萌妹系角色的派头,一下子就变成了端庄威严的女沙皇。
别林斯基的侍卫先下车,打开了别林斯基的车门。大牧首这才下了车,对王忠发出宽厚的笑声:“嚯嚯嚯,上将没有守在妻儿旁边,而是来迎接我啊。”
大牧首说“迎接我”的时候,看了眼沙皇陛下。
王忠一下子就从这个细节里读出了一点:沙皇和大牧首之间不像外表那么和谐。
可能是因为奥尔加没有完全信任教会吧。
等战争结束,奥尔加如果想要继续维持沙皇正体,说不定就会发生不忍言之事了。
王忠皱眉,决定等打败了普洛森再想这些。
这时候奥尔加向大牧首行礼:“冕下,我和我哥哥一起来迎接您了。”
大牧首笑了,这一次和刚刚相比自然了许多:“这样啊。对了,孩子的洗礼,由哪位神甫来主持啊?”
王忠马上说:“如果大牧首冕下愿意的话,我希望由冕下来主持。”
“没问题呀!”大牧首笑得更欢了,胡子都抖动起来,“那就这么决定了。还有孩子的教父,不知道是……”
王忠:“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我当然不嫌弃,你可是帝国第一战将!你的孩子值得教会最高规格的祝福!”说着大牧首走上前,拉住王忠的手,一边拽着他往里面走,一边说,“我们准备祝福就在大圣堂举行,会使用大圣堂保管的圣器,那可是当年给彼得大帝施洗的圣物,圣安德鲁也曾经亲自使用它。”
好么,这buff都叠满了,将来小列夫至少是个战帅。
这时候被王忠拖着走的奥尔加忽然问:“所以我侄子的名字是什么?我算一下今天的日子啊……”
王忠:“列夫。我决定响应教会的号召,不按照圣人列表选名字。” 别林斯基大喜:“好,非常好!教会也提倡这样做。列夫啊,草原上的雄师,不错。也可以叫钢铁,将来面对敌人和危难,可以坚硬如钢。”
王忠心想钢铁还是算了,这个名字在安特这个地界说不定会触发奇妙的连锁效果。
奥尔加:“也可以叫一些和鹰有关的名字啊,这样以后姑娘思念他就可以唱《喀秋莎》,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王忠:“不,草原的雄鹰是我。所以我儿子只能做狮子了。”
这一次别林斯基和奥尔加一起大笑起来。
笑完三人已经差不多到卧室门口了——现在是产房门口,别林斯基忽然说:“对了,你们只是订婚,然后有了孩子,在程序上有一点点不合适。不过我已经解决了。”
奥尔加:“如果需要,我会下诏承认你们的婚姻,这样就不用管订婚要满一年才能结婚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