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在俯瞰视角看着他们穿过高高的草丛。
这感觉就有点像战争之人,可惜现在王忠没办法操作格里高利他们,只能当个看客。
有点像自走棋?
自己提拔能干的军官和士官,然后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只能看。
十五分钟后,格里高利找了个田里的稻草人,掩护自己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农庄,然后让士兵们在麦田里围成小圈,压平了一块地,开始给士兵们介绍情况。
讲解结束后,格里高利小队化整为零,三人一组从不同方向朝庄园围过去。
格里高利首先开火,目标是二号坦克上露头的车长和装填手。
开火的距离也就一百米左右,扫射直接把目标放倒。普洛森的车长身体向后仰倒,下半身卡在了坦克里,装填手则直接翻出车外,在地上插了个倒栽葱。
坦克周围的普洛森士兵都很惊讶。
半履带车上的机枪手立刻调转枪口,但是显然螺纹剪裁机微声的特点让他判断错了子弹来袭的方向:他竟然把机枪指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因为子弹打在坚硬武器上的声音其实不是很多电视剧和电影那样的“biu”的声音,而是仿佛扔摔炮一样的“啪”。
同时有很多子弹命中墙壁的时候,声音更接近往滚烫的油锅倒水的声音,一片噼里啪啦。
难怪敌人机枪手会错判方向。
格里高利的副射手也开火了,直接放倒了半履带车上的机枪手。
其他人也纷纷射击,暴风骤雨般的子弹把敌人全部打倒在地上。
普洛森人压根没发现攻击从哪边来的,因为螺纹剪裁机不但声音小,发射时的枪口火光和烟也小。
他们开始胡乱射击,然后被精准射击撂倒。
战斗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最后只剩下二号坦克,在仅存的驾驶员驾驶下冲出农庄的大门。
结果格里高利一发燃烧弹砸在了坦克后部车体上。
坦克燃起大火,缓缓停下,驾驶员刚跳出来,就被格里高利击毙。
王忠很满意,他能靠着外挂,看到庄园里还有几个活着的普洛森人。
这一次王忠带着m3半履带车,可以把俘虏塞进车里带走,再也用不着给敌人肩膀来一枪再放回去了。
他甚至可以给这些俘虏包扎!
这时候瓦西里手里的步话机传来格里高利的报告:“成吉思汗成吉思汗,我部以全歼敌人,请指示。”
王忠一把拿过步话机:“待命,我马上到,成吉思汗完毕。”
第330章 “大虫”来袭
王忠把步话机塞回瓦西里手里,从警卫手里抢了一把螺纹剪裁机,骑上布西发拉斯直接往前冲。
瓦西里见状,赶忙命令其他人上车跟上。
布西发拉斯听到后面引擎声,回头看了眼,然后就撒丫子狂奔,差点把王忠甩下去。
瓦西里见状拼命催司机:“快快!你们内燃机跑不过一匹马,像话吗!” 于是司机也把轮子都开得快离地了,放八十年后铁定要上“交通事故集锦”。
这时候庄园那边,格里高利正指挥队员把受轻伤的俘虏集中起来,于是在庄园矮石头墙里的俘虏就看到了这一幕:
一骑白马飞奔而来,背后尘土里红旗飞扬。
威利斯吉普这个车很小,直接藏白马扬起的灰尘里了,看不到,就只有红旗在飞扬。
然后吉普车的扬尘把后面车队的也盖住了,从正面看就只看见尘土飞扬,仿佛大批重骑兵正沿着土路奔袭而来。
有俘虏惊呼:“‘一匹灰马,名叫死亡,葡萄树被扔进神之大怒的大磨里,果子被轧烂,血从磨子里流出,直流到马的笼头……谁向兽和兽像跪拜,谁就将喝神之大怒的酒,被放在火与硫磺里烧,在神圣的天使们和羔羊前烧……’”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俘虏念的拉丁文。
只有跟着格里高利一起来的随军教士眉头拧成麻花,戒备的看向这名俘虏。
格里高利注意到教士的表情,疑惑的问:“怎么了?”
“这是崇圣派经典启示录中的话。”
俘虏还在呢喃:“‘他从黑暗中归来,像冲破乌云的闪电,带来了死亡,也照亮了一切!’”
王忠正好冲到了院子门口,布西发拉斯高高抬起前腿,高声啸叫。
后面的吉普车刹车的同时猛打方向盘,用漂移避开了突然停下的布西发拉斯,撞到庄园的矮墙上才停下。
瓦西里站起来,拿着步话机对后面喊:“停停停!别撞上来,要出车祸的。”
于是一片刹车声中,更多的烟尘腾起,仿佛要遮天蔽日。
八辆车搞出了100辆车行进的烟尘!
所有俘虏都瞪大眼睛看着王忠,刚刚念旧经典的那位还在继续念念有词。
王忠把刚刚狂奔中从肩膀滑到了腰上的枪带拉起来,枪也从腿上拉到腰间,然后看着念念有词的普洛森兵问:“他在念什么?”
瓦西里:“我听不懂,不是普洛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