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弧线 第265节(2 / 2)

因为人实在太多了,为了保证行进过程中不出现混乱,很多在师部和军部机关工作的文职人员也被抽选出来当翻译。

十万人的队列,而且还包含大量支着拐杖和躺在担架上的伤员,就算排的是四列纵队,那也长度惊人。

这条巨长的队列将会沿着叶堡的主干道,一路穿过叶堡,经过之前进行阅兵的中心广场,再从夏宫正门前经过,最后进入城郊的特设战俘营。

王忠打报告建议这个战俘营叫功德林,结果别林斯基没批准。

这个名字多好啊!

不过好像这个名字原本就是后来网友开玩笑起的。

这时候布西发拉斯叫了一声,王忠回头看马,却看见一名少校过来,对王忠敬礼:“将军阁下,可以开始凯旋仪式了。”

王忠点头,翻身骑上布西发拉斯,然后举起手。

他还没把手往下挥呢,军乐团开始演奏了!

王忠只能装作自己举手就是信号,摆出满意的表情放下手。

妈的没沟通好是这样的。 军乐团演奏的又是那首《安特女人的送别》,王忠轻轻夹了下布西发拉斯的肚子,马就昂首挺胸的走起来,倒是很有气势。

其实在外环上就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安特民众,看到王忠骑上马的瞬间他们就开始欢呼。

王忠对他们点头致意,举起右手轻轻摇晃。

这时候王忠看到了老熟人联众国记者麦克,和他的搭档摄影师罗伯特卡帕。

不过这次他们俩混在一大堆记者当中。

这些记者有好几个王忠明显看得出来不是安特人,猜测他们应该来自世界各国。

搞不好还有普洛森的间谍伪装成记者。

王忠对着镜头微笑,下一刻就有无数镁光灯喷出烟雾。

戴蓝帽子的审判官围着这群记者,显然所有人记者的闪光灯和照相机都经过检查,确定不是枪械。

布西发拉斯缓步前行的时候,一部分记者也跟着走,似乎把王忠当成了报道的核心。

另一些记者则把镜头转向了普洛森俘虏。

王忠这边刚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有姑娘冲破了教士和护教军组成的封锁线,高举着鲜花要献给王忠。

但是布西发拉斯一口把鲜花吃了。

姑娘都愣住了,然后马上被虎背熊腰的女审判官按在地上。

王忠:“人家只是打算献花而已,温柔点。”

结果他这话引发了一片欢呼。

王忠看向道路的另一边,发现那边好多围观的群众其实都盯着这边,切换俯瞰视角可以拉近镜头,清晰的看见他们羡慕的表情——羡慕在对面路边的群众可以和王忠互动。

王忠看了看路中间行进的军乐队和俘虏,确定自己没办法骑马越过道路跟另一边的群众互动。

那只能让另一边的观众们羡慕去吧,我无能为力。

王忠这样想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俘虏是供大家参观的动物,我特么何尝不是呢?

我草,之前只觉得这样很装逼,就答应下来了,没想到这一层!

难怪柳德米拉不来,她不想被展览!

失策了!

————

八小时后,王忠终于精疲力尽的坐车进入了夏宫。

柳德米拉这次陪他一起来了,看到他的样子还揶揄呢:“感觉如何啊,凯旋仪式。这要是古代,高低得给你修个凯旋门,门前再立一个你骑着奔马的雕像。”

被展览了八个小时的王忠只能苦笑。

顺便一提,因为骑了八个小时的马,他的屁股现在很疼。

按理说之前骑着布西发拉斯去侦查什么的,一下跑几十上百公里,也不会屁股疼,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叶堡市内兜了一圈,八个小时,屁股就像要裂开一样。

可能是这次骑马都是慢走,而且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中间还不能下马休息,所以才这样吧。 进入夏宫庭院,残垣断壁映入眼帘。

看来这就是那次著名炮击留下的痕迹了。

从废墟看,口径大概是15cm,而不是17或者21cm的重炮。王忠在喀兰斯卡娅包围圈里也没有发现这两种重炮。

仔细想想这种重炮在当时那个情况应该没办法送到喀兰斯卡娅。

柳德米拉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清理一下这些残骸呢?”

王忠:“清理过了,你没看很多细小的石块都被拿走了,这是故意保留的残垣断壁,至少我看到这个会认为普洛森必须毁灭。总有一天我要在普洛森首都大街上,用重炮轰击他们的权力中心。”

柳德米拉再看了眼残骸:“嗯,我也这样期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