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
云镜纱双手抵着孟桓启的胸膛,脑袋摆得飞快,见他重如山岳,哼哼道:“我又不是残了,不至于几步路都走不了。”
孟桓启沉脸,“不许胡说。” 他神情严肃,云镜纱软了嗓音,“好啦,我不说了。”
她乖巧笑着,“我自己去。”
孟桓启仔细端详云镜纱的神色,往一旁退开。
云镜纱越过他,缓步进了浴房。
在原地站了须臾,孟桓启回到软榻,捏着黑棋在指上把玩。
丰熙芳音几人进出着,那个叫做尹寻春的宫人在远处偷偷打量他,孟桓启低眸,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不知何时,屋内宫人一一退下,只余他一人。
他抬眼看着内室,眉眼氤氲着暖光。
蓦地,浴房内噼里啪啦一阵响,夹杂着少女的惊呼声。
“啊!”
孟桓启脸色一变,扔下棋子,急速赶往浴房。
湿润雾气扑面而来,清甜香气四面八方将他裹住,仿佛密不透风的罗网,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地面潮湿,衣桁倒塌,方巾散地。
一只雪白的手掀开巾子,露出少女的身影。
“好痛。”
她红着眼咕哝一声,抬手去看膝盖。
余光不经意瞥见僵立在门口的影子,她顿了一瞬,旋即花容失色。
“啊!”
第40章
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少女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山峦起伏,曲线玲珑,茱果烂漫,已可采撷。
肤若凝脂,白皙胜雪,然而此刻,脸颊脖颈甚至于肩膀上,染上大片大片粉霞,仿佛纯白宣纸被泼上朱墨,绚烂旖旎,艳色无边。
方巾遮盖不住的双腿纤细匀称,无一丝赘肉,双足玲珑小巧,冰肌玉骨。
“陛、陛下,你、你怎么在?”
云镜纱手忙脚乱地用巾子裹住自己,然而越是焦急,动作越是慌乱,茱果微颤,盈波晃动,被站在门口的男人尽收眼底。
孟桓启吸气,猛地闭眼。
鼻尖发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淌出,他背过身去,右手抓住门框,长指用力到泛白。
“陛、陛下……”
身后少女楚楚可怜的声音在挑战他的神志。
孟桓
启勉强应,“怎么?” 云镜纱的声音仿佛快哭出来了,“我、我没力气。”
孟桓启缓了许久,闭着眼转过身,凭着记忆走到少女身前,试探着伸出手。
指尖触及滑腻,他长睫一颤,哑声道:“巾子。”
片刻后,一张巾子被送到掌心。
用巾子把云镜纱裹住,孟桓启隔着布料将她拦腰抱起,小心得不触碰到她一寸肌肤。
孟桓启睁眼,目不斜视踏出浴房,把人稳稳放在床榻之上。
直起身,他抬手挥落帘帐。
纱帐遮挡住少女的曼妙身姿,孟桓启抬脚往外走,忽听身后急切的一声,“陛下!”
她小声委屈,“我、我没衣服。”
孟桓启顿了顿,“等着。”
他重新进了浴房。
室内香气经久不散,他屏息,找到放在一旁的里衣。
正要去拿,手掌陡然停在半空。
最上边的,赫然是一件小衣。
碧绿为底,衣上绣着大片百结花,绣工极为精湛,光是看着,好似就能闻到馥郁芳香。
孟桓启闭了闭眼,用里衣将小衣裹住,大步回了卧房,穿过纱帐递过去。
“穿好。”
里头响起小小一声,“好。”
云镜纱慢吞吞穿着衣服。
半垂着头,眉头不觉拧起。
她自认为自己姿色上乘,虽不至于人见人爱,但也鲜少有男子能拒。可都脱成这样了,他为何还是没有反应?
难不成,当真得让她亲口说,她想和他圆房?
这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