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赠秋波 鹤松楹 1533 字 1个月前

舒含昭收手,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不知夫君是否听过一种禁药。”

红唇一张一合,吐出三个字来,“芙蓉膏。”

她哈哈笑着,“此药形如膏状,质地细腻,服用过后极难戒断。若是一段时日不用,便会心悸颤抖,口吐白沫,形状疯癫,不人不鬼。”

“我想着,与其让这药在靖国公府放着落灰,倒不如留给夫君用呢。”

许玉淮心中大震,目眦欲裂,“你给我吃了芙蓉膏?!”

“是啊,这几日你吃的喝的,所有饮食里,都有芙蓉膏。”

舒含昭笑意盈盈,眼里掩饰不住快意,“夫君,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许玉淮颈侧、额角青筋暴起,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从椅上跌落,蜷缩起身子。

他咬牙切齿,艰难出声,“毒、毒妇!”

“毒妇?你骂我毒妇?”

舒含昭大笑,眼泪从眼眶中流下,神情似悲似怒,“难道成婚前,你不知道我的为人?”

“你不知我舒含昭眼里容不得沙,不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肮脏事?”

“丁家那个娼。妇被糟蹋,你不知是我做的吗?”

“徐家那个贱。人毁了脸,灰溜溜远嫁肃州,其中内情,你不知吗?”

“你知道,你都知道!”

舒含昭暴怒,声嘶力竭,“你分明知晓一切,可你默许了!”

“许玉淮,是你选择出现在我面前,选择与我成婚。我为了你拒绝进宫,反而便宜了舒裳晚那个小贱种!”

“每次见她趾高气昂地让我下跪,恭恭敬敬唤她贵妃娘娘,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恨?”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喜爱你,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你竟然变心了!”

“许玉淮!”舒含昭猛地攫住许玉淮的下巴,指甲掐入他皮肉中,留下丝丝血迹。

她双目含恨,“不仅变心,你甚至还给我下药,让我无法有孕。多年来的浓情蜜意,全都是笑话!”

舒含昭疯癫大笑,“我舍弃后位也要与你在一起,可到头来,我竟成了个笑话。”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许玉淮疼得神思模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模模糊糊听清舒含昭的话,他揪住眼前之人的衣袖,“昭、昭昭……不是我……我没有下药,不是我……”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纳妾了,你把解药给我,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不是你下的,那定亲那年你送我的手镯,我枕芯里的药难不成是凭空而来的吗?!”

舒含昭重重推开许玉淮,双目猩红,胸前剧烈起伏。

“昭昭,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许玉淮重重喘气,汗水源源不断从额角滴落,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没做过的事,我绝不认,你把解药给我……”

舒含昭看着他一脸狼狈,喘了两口气,低低笑起,“解药?芙蓉膏哪儿来的解药?若是你拼尽所有,或许有可能戒断。可惜啊,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既然成了我的人,那你一辈子,都是我舒含昭的,此生,你都别想摆脱。”

舒含昭拨弄鬓边散乱的碎发,慢悠悠坐在椅上,她弯腰脱了鞋袜,从袖中取出瓷瓶,拔了盖子,将瓶内膏体倒在一双玉足上。

粉色膏体顺着白皙优美的足嘀嗒流淌,竟显得靡丽妖冶。

舒含昭翘起腿,一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看着许玉淮,眸色阴冷癫狂。

“既然你不想做我舒含昭的夫君,体面尊贵地活着,从今往后,就做我的一条狗吧。” 对上许玉淮痛苦迷蒙又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冷冷道:“想要芙蓉膏吗?想减轻痛苦吗?”

舒含昭莞尔,嗓音柔媚,仿佛情人间的低语。

“过来,给我舔干净。”

黄鹂鸣啼,芬芳满园,春光灿烂。

正堂内,却仿佛陷入凛冽寒冬。

……

“陛下特地赐下宅子,不大,但据说环境清幽,你应该会喜欢。”

云景舟在前方引路。

院门缓缓打开,云镜纱一眼看见了院中高大苍郁的梧桐树。

树干粗壮,枝叶繁茂,阳光照射而下,金灿灿的,瞧了便让人心情好。

她勾起唇,“嗯,喜欢。”

几名下人候在院内,为首那人恭敬道:“院子已提前清扫过,姑娘和公子直接便可入住。”

云景舟温和道:“多谢。”

云镜纱便让芳音将东西放下,顺道为云景舟介绍,“景哥,这是我的侍女芳音,这段时日多亏她照顾。”

眼见那姿容绝世的公子看向自己,芳音忍不住紧张地掐住掌心,急忙行礼,“芳音见过公子。”

云景舟收回试探打量的目光,笑着颔首,“往后还得劳烦芳音继续照料纱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