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 / 2)

镇国公的嫡长女段冉怡明年就及笄了,尚未有婚配。

次日,武源门外依旧百官齐聚,只人群之中,少了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龙虎将军席税虬身后的冠文毅,目光扫过几个王爷,嘴角一抽,眼里饥色浓烈。

现王不是好全了吗?今日竟缺朝了。

武将首的沐宁侯,今晨已收到记恩的传信。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崇青推测,此时活撕了冠文毅的心都有。

韩、段、沐、孟四家寻常不往来,但因着所处的位置,他们惺惺相惜,是实不愿哪家出事。

唇亡齿寒,映照在四府,浓墨重彩,人人心知肚明。可先帝……

咚咚咚…鼓声响,宫门开。百官收敛神色,抬首挺胸。冯威深吸一气,昨日钱大学士进宫了,是方公公送出宫门的。钱大学士在意陈溪娘案。这是不是意味着皇帝已有定夺?

进入太和殿只一刻,皇上就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昨日的烦忧,经过一夜,都平复了。皇帝这会心境良好。

文武退到左右,大殿安静。方达看各人愁眉,却不见有谁出列,不禁扁了扁嘴,敢情还要让他催一催。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冯威正想抬步,余光瞥见京机卫统领庄千宁阔步走出,立时静心。这位是圣上幼时伴读,亦是心腹。

“皇上,臣请撤换北角山大营总教头冠南侯。”

“臣附议。”孟安侯正等着这话:“北角山大营,关乎京城守卫,马虎不得。”

冠文毅学了沈益,走至大殿中央,屈膝跪地,强声道:“臣无罪,冠南侯府无罪,还请皇上做主。”

“空口无凭,人心又隔着肚皮,你要我等怎么相信你冠家清白?”孟安侯混不吝是出了名的。年轻时,吃醉酒在盛景赌坊里输了两百两银子,愣是赖那赖了半个来月。又吃又拿,最后还要回两百五十两银。

也是自那起,盛景赌坊见着孟安侯上门,宁愿歇业一日,也不接待。

冠文毅拧眉:“老侯爷,是你们在质疑冠家。要拿证据,也该是你们先拿。”

“那你先解释解释,川宁薛家一个偷采银矿的,为何会比淘私盐的穷那么老多?”孟安侯斜眼下望。

冠文毅强压心中蹭蹭上蹿的怒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见过陈昱之,那就是个悍匪。”

是说薛家胆小?孟安侯冷笑:“胆小,就不会偷采银矿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家里勘查房顶电路、除湿啥啥的。一切弄完,刚送走师傅,作者君就收到了防疫短信。我滴娘,让我原地不动。真的是万分庆幸,是在家。今天流调电话,社区电话,隔离通知,核酸安排,弄得我心神不宁,关键我还有点感冒。今天就写到这,我先静静。

第77章 “偷采银矿的又非是我,我岂知薛家是做何想?”

“你这是要老夫下去问死人?”孟安侯心里直骂娘。想当年先帝将他放到吉徽那金窝做总督,他自个还探得一处金矿,愣是老老实实上奏朝廷,一点私心不敢动,就怕先帝抓住把柄削他脑袋。

这才是胆小。

在太和殿,冠文毅不欲与孟安侯多纠缠,再次向殿上喊冤:“皇上,开国之初,冠家幸得太·祖看重,感激涕零又恐无为有负圣恩。承爵至今,一直兢兢业业,不结党不营私,一片赤诚只为大雍。臣恳请皇上明鉴。”

“你这是在提醒皇上,你冠家是开国功勋吗?”孟安侯气性上来了:“西元胡同那还有一处败了的府邸。”

此话如炸·雷,炸得百官屏住息。就连跪着的冠文毅,腮边都不由鼓动了下。西元胡同败了的府邸,乃辅国公府。孟安侯是被气糊涂了,还是有意提到?

大殿之上,皇帝心头都缩着。自打韩钰父子六人自绝在诏狱,朝中无人再提西元胡同。不是不在意,不是忘却,是没胆,不敢。

沐宁侯从愕然中回神,眼里滑过笑意。这个老匹夫!原来他心里也挂念着韩家那些尚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