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老师?”
“当然是真的。”
随昕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跟另外两人商讨。
随昕:“一会儿我先下去看看,如果那个人没有事的话,你们就可以先下来了。”
她不大明显地朝右边一个黄毛指了指,那人此时正在不自然地挠自己上臂的后方,从她们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若隐若现的图案。 两人了然地点头,随昕走向天台边缘,学着老师的样子往外一仰。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她掉了下去。
失重地感觉并不好受,这段距离仿佛有无限长。
在空中不知漂泊了多久,随昕终于感受到下方传来的一丝凉气。
下一秒,她整个身体都被水流轻柔包裹住。
随昕下意识地闭气往上游,可无论如何都游不到水面。
肺中的氧气即将耗尽,不应该啊,不应该死在这里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对,这是陷阱。
她尝试着吸气,想象中的呛痛感并没有传来,这里是可以呼吸的。
随昕叹了口气,几个泡泡往上飘去,是幻象吗?
她等待了一会儿,没有人落下来。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方千异她们应该知道可以跳下来了。
随昕决定不再等待,转身朝水源深处游去。
在水底处能隐约看见一丝白光,随着随昕的奋力前进,那丝白光也越来越大。
她游进了白光之中。
一阵刺目的白充斥着她的眼球,随昕不适地眯了眯眼睛,加快前进的脚步走进更里的位置。
……
的确是一幅幅画。
巨大的画框架在道路两侧,上面的画作令人难以形容。
随昕不停往前走着,一秒也没有往两边看,她还是更想在刚刚的白光里走。
其实最初提到画作时她本以为老师会将她们带到艺术馆去的。
「请考生随昕认真欣赏画作!不得消极应付考试!」
随昕艰难地把目光移到这些所谓的“画”上。
其实这些并不完全算得上画,更多的是将各种器官进行扭曲型变以后,用画框框在了这里。
巨大的眼睛仿佛一瞬间逼近她,眼瞳中一层层的纹路转着圈上下翁动着。
坚硬湿润的眼球仿佛下一秒就要贴到她的脸上,随昕脑海中已经想起了那个触感。
画中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像是动物毛制的画笔擦过她的脸庞,痒痒的。
扑哧扑哧
美丽纤长的睫毛纷纷掉落,它们被粘在眼球上。眼珠左转右转,眼皮内侧与附着在眼球上的睫毛一次次摩擦。
它们渐渐与眼球融为一体,变成随昕看见的在眼瞳里上下浮动的纹路。
快步走过那幅画,看向下一副。
数不清的手抓了过来,冰凉阴冷。 可却在碰到随昕的那一瞬间。
咯哒咯哒
一片片指甲盖掉落在地上,露出指尖那点鲜红脆弱的血肉。
失去指甲盖保护的嫩肉不停与随昕不算光滑的衣料摩擦着,留下一道道血痕。
“好痛啊……我好痛啊……”
巨大的嘴出现在随昕前方,在它的内里,一颗颗扁桃体结石长满了口腔。
密密麻麻,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恶臭。
随昕再次加快了脚步。
如果说之前的画上至少能看得见一丝人影的话,之后的部分就只剩下了兽。
长着八条腿的山羊,差点将随昕头一口咬下的蜘蛛,还有长着数不清的尖牙要将随昕吞吃的蠕虫。
后面这些东西对随昕而言并没有造成什么恐惧。
不过是一些放大的动物。
画廊很长,随昕一步也不敢停歇。
脚下骤然出现一级台阶,随昕措不及防地往前打了个趔趄。
周围的环境在一瞬间变化,她身处于一个纯白房间之中了。
不过几秒,白房间的其他地方也开始陆续有人走进来。
“会长。”
方千异和储书兰走过来,和随昕交流在里面的见闻。
“看来大家看见的画都差不多,那把人分开的意义是什么呢。”储书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