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拳,青筋绷起,只想冲过去给眼前的奸夫淫/妇一人一拳。
窸窣窸窣
植物根须缓慢摩擦的细小声响,在他背后再次响起。
乍然被气昏头的郎青没有发现,一截半透明的,几乎和黑暗完全融为一体的藤蔓趁着这细小的声音,悄悄沿着墙壁爬到了他的头顶。
“苏遥,你给我收敛点!”
郎青恼火自己竟为了这样的女人深入险境,他就不该下来,说不定她还在怨他多事,坏了她勾搭男人的计划!
“你有需要出去再解决。他都快摔死了还要被你硬玩,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郎青一字一顿,牙齿都要咬碎了,“外面什么情况你知道么!故意把自己埋在地下很好玩?你到底知不知道多少人在关心……路修斯的生命安全!雄狮聚落的人如果知道他们的神使被……”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
黑暗里,半透明的藤蔓无声落下,瞬间勒紧了郎青的脖子!
他趔趄一步,反手掏出匕首割回去。又有三条藤蔓缠在他腰上,将他狠狠贯在地上,拖垃圾般拽向前方。
在狭小/逼仄,无处可躲的隧洞里。
没人能打得过提前埋好陷阱的苏遥。
郎青被她捆着手脚,拖向拐角后的最深处。
照明装置脱手掉在地面,光斜斜晃了下眼睛,郎青闭上眼再睁开,眼前已经是苏遥绯红的脸。
她防护服上半身有些乱,裤子却好好穿着。
苏遥表情有些懵,难以聚焦的瞳孔和他对上,呢喃着说:“唔……宝石一样,好漂亮。”
苏遥捧起他的头,吻向他翡翠般绿莹莹的眼眸。
咯噔,两人的头盔清脆撞到一起。
她愣了愣,将自己的摸索着摘了,又去摘郎青的。
事态和郎青想的全不一样。
她没有在和男人偷情,只是似乎被污染了,这会行动有些匪夷所思。
郎青神情缓和了些,但依然毫不犹豫地向后一仰,以半跪的姿态灵活后翻,躲开她扣上他头盔的罪恶小手。
这个举动似乎惹恼了苏遥。
那些将路修斯高高捆起,吊在半空的七八根藤蔓同时松开他,摇摇缓缓地缠向郎青。
他腰上还缠着一根最粗的树藤,刚用风刃切碎了手脚上的,没恢复几秒钟自由,就又被拖行回到苏遥脚边。
“别跑啊,小猫咪——”
苏遥一脚踩在郎青胸前,弯腰,带着沙哑腔调的声线说着他难以理解的话:“把嘴里叼着的绿宝石还给我……你这个小偷。”
她的手去按他头盔的旋钮。
郎青偏头躲开,喉咙里屈辱地滚出两个字:“苏、遥!” “……炸毛了?”苏遥眼睛里露出困惑的神色,软了声音:“小猫咪,不要生气。”
她将靴子从他胸前移开,想了想,坐在他腰腹上,用摸流浪小狗的态度揉他的头盔。
“你乖乖的,我不弄疼你……诶呀!”
一道黑影从她背后扑上来。
脱困的路修斯沉重的身体抱过来,苏遥一时没注意被扑倒,像夹心饼干的草莓酱一样被两个alha夹在中间。
这个姿势太糟糕了。
压在最底下的郎青喘了一声,双眼几乎喷火:“都滚开!”
他挺动腰肢,试图将身上的两人掀下去,一心想和苏遥贴贴的路修斯却用全身的力气,努力按住他这不听话的“床”。
“亲爱的,我好渴……”他半闭着眼,嘴唇有些发干,捧住苏遥的脸。
亲密交触后,他仿佛渴极了,和她吻得难舍难分。
路修斯睫毛颤抖,喉咙里发出黏糊的,舒服的喟叹。
苏遥被剥夺了注意力,好看的眉毛蹙起,仰着脖子做出想逃离的姿态,压着郎青呜呜哼了两声。
刚刚她就是因为被人一直缠着要抱,才将这个困扰她的家伙吊了起来。
“……唔。”缺氧让她也开始头脑发晕了,缠在唇齿间的东西好贪心,连她的呼吸都要夺走。
她用力想把路修斯推开,他偏不让,越来越激烈的吻让两人滚烫的四肢都纠缠起来,她及肩的乌发摇摇晃晃地在身下某人的头盔上散开,如此乌龙的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对象却是旁人,简直比某人刚刚胡思乱想的事情还要让人崩溃。
终于,身下的床兼小猫咪因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发火了。
“我是你们两个体验的一环吗?”
郎青因愤怒而急促地呼吸,仅借着一把好腰力强行坐起来,深刻的五官微微扭曲,有种用风刃将眼前的狗男女一起削死的危险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