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苏遥揉了揉眼,说服自己。
比起失去的,她已获得了其他许多。 比如,特伦斯公爵的“宠爱”。
抛开他格外强烈的掌控欲不说,这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确实超出她的预期。
她本以为这位传闻中不近女色,让无数omega间谍铩羽而归的公爵该是位性冷淡。
可谁知相处下来全不是传闻中那样。
冷,的确是够冷,但也……需求太旺盛了。
苏遥每天训练已经累得够够了。
好容易一月一次的休息日,还要被他骗出去约会,晚上折腾到半夜才肯睡。
超级加班。
苏遥心理阴暗地腹诽,这位公爵怕不是憋了两辈子,突然铁树开花,食髓知味。全指着她一个人解决生理需求了。
这和一开始说好的“逢场作戏”全不一样了!。
竟然……真的成了他的情妇??
又一次迷迷糊糊从浴池里被抱出来,苏遥眯着眼,趴在特伦斯肩膀上,声音慵懒沙哑。
“……下个月去趟医院,我就不过来了。”
乌亮的长发半湿着,扫在他肩后,水珠滑落,骚人心痒。
即便是在这种事后的状态下,特伦斯公爵的体温依旧很低,抵过来时,有种微微异样的,微凉的非人感。
特伦斯画卷般将她在床幔中展开,背对着,掌心的消肿药一寸寸揉散了。融入肌骨。
令人耳红心跳的一处处淤痕,很快消散。
“不是已经没去了么。”
“只是暂停了。”苏遥舒服地喟叹。
“前几个月……他……他被紧急叫走,忙……忙什么大项目去了似乎。”
这还是诺尔事后告诉她的。
路修斯走得太匆忙,他差点以为哥哥是被绑架了。
“我建议你换个主治医师。”
特伦斯动作顿了顿。“肯尼迪家每一任家主都是随时爆/炸的疯子。”
“啊……啊?疯子?”
这评价可和肯尼迪家族的严谨家规和人人赞颂的家风大相径庭。
放松的肩背随着他的发言紧绷。
苏遥疑惑:“肯尼迪家应该没有精神病史吧?”
“没有。”
特伦斯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扯扯唇:“总之,离路修斯远点,他会越来越危险。” 越来越……危险?
怎么像在描述定时炸/弹。
苏遥被说得心里毛毛的。“那他弟弟呢?”
“他没关系。”
苏遥想再详细问,特伦斯却三缄其口,换了话题。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不专心?”
他捏着她走神的脸,挑眉。
“嗯……公爵。”她哼哼着推开他的胸肌,审视适度地求饶:“都这样了……今天还不满足吗?”
特伦斯冷清的嗓音染了欲/色。
“下个月欠的,加倍补回来。”
这个男人总是运筹帷幄,连这种时候也不例外。
特伦斯真正做到了很久前自我要求的那样——占绝对的主导。
开始也不由她,结束也不由她,甚至什么时候到达顶点,都要在他精准的算计之内。
alha该死的自尊心!
苏遥眼前雾蒙蒙,肩膀随着他的动作一颤、又一颤。
他似乎格外喜欢在后面。
单手掌控她漂泊的方向,再咬住她颈后勄感的源泉。
“公爵……”
然后,她就不受控制地陷入他赐予的狂欢。
在狂风暴雨中飘摇。
。
时间按部就班,一天天向前推进。
终于到了复诊这天。
苏遥想着特伦斯的忠告,在会诊室心不在焉地等了快半小时,路修斯才匆匆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