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笑道:“好,我记下了。”
程鸢启动车子准备离开,余光瞥见花园里的满园春色,她那儿的阳台光秃秃的,正缺点花花草草来点缀。
“王阿姨,你把那株雪兰给我挖起来用花盆装上,我要带走。”
“那棵角堇我也要!”
程鸢干脆推门下车来,随手点,把花圃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洞的挖走。
王阿姨点点头,连忙指挥园丁工人照着她的吩咐做事。
傍晚,苏萍一脸愠色地走了进来,兴师问罪道:“外面的花圃都是我精心打理出来的,为什么挖之前没人告诉我一声?!”
王阿姨垂眉顺眼说道:“程董说过,大小姐虽然搬出去住了,但是只要她开口想要家里的东西,不管什么都随她带走。”
苏萍一口气顿时噎在喉咙,半晌她才咬牙切齿地说道:“行,我 知道,我当然知道,整个程家都是她的!我算什么!”
*
车里,程鸢的手指跟着音乐的节奏点拍方向盘,哼着歌,心情不错。
不是挺会告状的吗,有本事就把她回自己家搬几盆花这样的小事也跟她爸撒娇告状去。
到家,程鸢请公寓的物业管家们把花盆搬上楼。
管家说还可以提供浇水和帮忙养护服务,程鸢不需要,她并不喜欢外人进出自己的家,就连保姆都没聘请。
她一个人住,全屋智能清洁家电就足够把日常卫生收拾干净,王阿姨每个月也会过来两三次帮她全屋清扫。
娇滴滴的鲜花摆满阳台,景色焕然一新,仿佛置身春日。
程鸢拍照发了条朋友圈,没几分钟就有了一大堆点赞,其中也有她爸的头像。
天黑下来,池之瑜和程鸢在餐厅碰头。
吃过晚餐,电梯下到拳馆,池之瑜照旧先进后台找她的甜心archer。
池之瑜带了一支进口的药膏过来,她最近不便出国,是特地托朋友带回来的。
池之瑜是熟面孔,安保便只是例行搜身就放了她进去。
好在柯彻此刻正盯着内场监控,看见池之瑜过来,连忙把正在啃菜叶子减肥的豹纹蜥蜴塞进柜子里。
“吃什么吃,给我进去,不许出来!”
响起咚咚敲门声,柯彻把翘起的二郎腿规矩放下来,衬衣散开的三颗扣子也严实系上,才摁下房门自动开关。
“请进。”
“archer?”池之瑜眨了眨眼睛,含笑走进来。
“池小姐。”柯彻咳嗽了两声。
“你的伤还没养好吗?”池之瑜担忧地皱起眉。
“没事,最近有点小感冒而已,池小姐离我远点,别被我传染了。”
池之瑜反而走近,“哪有这么容易被传染,你快多喝点水吧!”
“还有,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对我那么客气啊,叫我之瑜不可以吗?”
“或者……你也可以和之前一样叫我姐姐。”
“姐姐。”
柯彻看着她,语气里藏有几分玩味。
“嗯……”是池之瑜让喊的,听得脸红的也是她,反观柯彻的脸色却过白憔悴。
“你的脾气这么温顺,难怪在拳馆里总是受其他选手的欺负。”
“我没事的。”柯彻一脸虚弱地摇了摇头,瞥见她手里拿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噢对,这是我给你买的药膏,消肿效果很好,你背上不是被打伤了吗,恢复得怎么样了?” 柯彻盯着她出神了几秒,“你对我真好。”
“我自己上药不太方便,之瑜,你能帮我擦吗?”他的嗓音低沉虚弱,简直我见犹怜。
“好啊。”池之瑜勾起笑,她求之不得,“当然可以。”
*
程鸢在观看区落座,招来侍应生点了两杯喝的,并询问上次那位新人选手今晚是否会上场。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程鸢哦了一声,抬起一边手臂撑着脑袋。
自从她背上了要联姻的锅之后,做什么事儿都不太顺。
最近统共就两个看得顺眼的男人,结果一个也没有下文。
她倒不是想做什么,就单纯地想花点钱,养养眼,解解闷,结果就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不到。
“一定是温泽楷克我!”
程鸢找到原因。
坐了会儿,见池之瑜还没回来,程鸢扭头往后台方向看了眼,结果好巧不巧,和那天晚上一样,她又看见了那道令她感觉熟悉又陌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