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胖了?”
厚厚的毛也盖不住实打实的肉。
卷卷心虚地看了一眼她,扭着屁股走了。
看着小狗的背影,苏忆辞寻思着,该让它减减肥了。
她走到小沙发旁,摸了摸毛茸茸的小狗头,“待会我们去外婆家哦。”
一听到要外出,卷卷立马跑去玄关处叼来它的胸背。
放在苏忆辞的脚边,示意她给它穿上。
苏忆辞一边帮卷卷穿着胸背,一边调侃道:“哎呀,是谁家的小狗这么胖啊?”
听到“胖”这个关键字,卷卷有些不乐意了,把头一扭不再看她。
一人一狗下到了地下车库,卷卷小跑着找到自家的车位,对着苏忆辞低吠了两声,示意她快过来。
车稳稳行驶在环城高速上,车载音乐播放着电台音乐。
京云是南方城市,冬天不算太冷,这些天偶然下一阵雨。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听着倒也泛起了些寒意。
车驶入城郊的一处别墅区。
是省委机关干部的家属院。
苏忆辞照常按下车窗和站岗的武警打招呼。
“苏老师,郑书记的车刚刚进去,你们夫妻俩怎么没一起来?”
苏忆辞解释道:“我刚刚下课,回家接狗狗一起来。”
被点到名的卷卷,自己按下了车窗,对着武警低吠了两声。
算作打招呼。
“哎呀卷卷,你怎么又胖了。”
卷卷给他表演了一个笑脸消失术。
车在一幢别墅的前院停好。
一人一狗依序下车。
苏忆辞见到站在入户门前手里还拿着围裙的向晴,开口打招呼,“妈妈。”
“怎么没和灼一一块来啊?”
“她说开完会过来,我从家里过来的。” 苏忆辞简短地解释,走到玄关换了鞋。
卷卷乖乖地等着她给它擦脚。
“前几天你钟阿姨给我介绍了个老中医,你抽个空,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呀?”苏忆辞说着,拿起了卷卷的右前腿。
“还能看什么呀,你们结婚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你不急,我可急疯了。”
向晴三年前正好退休,身边的好友各个都抱上了孙辈。苏忆辞一直没动静,她也干着急。
客厅里没人影,卷卷便熟稔地跑去了书房。
苏忆辞跟着母亲进了厨房,厨房里阿姨在帮忙备菜。
“姜阿姨,有没有想我呀?”
姜媛看见苏忆辞,笑得灿烂,“哟,笑笑回来啦。”
笑笑是苏忆辞的小名。
姜媛在苏家当了二十多年的保姆,说苏忆辞是她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去洗手帮忙洗菜,把螃蟹刷了。”
向晴没好气地看着她,“不能吃白食。”
苏忆辞开始耍无赖,“我去看看爸爸在干嘛。”
书房里,苏钦鹤和郑灼一在下象棋。
卷卷顶开虚掩着的书房门出现的时候,苏钦鹤便知道女儿来了。
书房里开着空调,郑灼一只穿着一件白色竹纤维面料的衬衫。
将袖子挽至小臂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满是书生气。
卷卷用脑袋蹭了蹭郑灼一的小腿,试图吸引注意。
“好狗。”郑灼一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夸赞道。
苏忆辞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果盘。
“爸爸。”和父亲打了个招呼,她顺势坐到郑灼一身旁的空椅子上。
接着,她叉起一颗草莓顺势递到郑灼一的嘴边。
郑灼一很是自然的张口,咬住了草莓。
她说,“很甜。”
到了饭点,苏家的饭桌上堪堪四个人。
苏钦鹤和郑灼一聊着官场上的事。
“刘长育调到杭市去任市委副书记,京云的市副委书记就空出来了,省委决定让你接任京云市副□□一职。” 郑灼一手里在剥着蟹,“我资质尚浅,怕不合适。”
自谦,是郑灼一为人的代名词。
父亲是京云首屈一指的企业创始人,而她却走上了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