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馒头……”

乱怯生生地拽了拽藤原柳的衣袖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歌仙坦然自若的推销着樱饼,“还是樱饼更适合姬君这般优雅的女子。”

“诶??”

次郎惊愕地看着他们发出一声怪叫,“你们在做什么啊?比起这些明明是覆盆子蛋糕更好吃吧!”

藤原柳呆呆地看着他们为自己大打出手,没有得到她的昵称的刀剑更是殷勤地端着一盘盘甜品凑了过来。 她向身边安静的喝着热牛奶的鹤相投去求助的目光。

“咳咳——”

鹤相接收到信号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面对他们的目光郑重其事的说,“吃很多甜食多牙齿不好。”

“是的!”藤原柳连忙点头回应:“就算对鬼吃多了甜品也不好。”

“诶——”

乱遗憾地抻长了嗓音。

从刀刀的修罗场里逃过一劫的藤原柳痛饮一杯清酒,借着些许的醉意与困倦仰面倒在鹤相的腿上,看着他略有些疑惑的垂下头望着自己。

【想要拥抱你,将你抱个满怀十指紧紧的交叉握在一起,想要紧紧的抱住你,然后万分珍惜的告诉你……】

“鹤相,我爱你。”

她轻飘飘地开口。

得到的是对方郑重却又带着爱意的回应:“我也是,我爱你小柳。”

【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会不会哪天再也睁不开眼睛……】

【就算到了哪天好像也不害怕,因为我身边还有你,还有大家陪着我。】

【不会孤零零的死掉了……】

【就算是死了还会有好多人记得我……】

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慢慢合上了双眼。

“真好啊……”

【如果能选择死亡的地点的话……】

歌仙下意识地看向依偎在鹤相怀抱里的藤原柳,她紧闭着双眼好似深深地熟睡着。

【鹤相,我想死在你的怀里。】

髭切看向正脱去外衫小心仔细地盖在她身上的鹤相开口询问:“对于您来说我的主君是什么呢?”

“是奇迹。”鹤相没有犹豫的回答:“她是我穷尽一生都无法再遇见的人,是谁也无法代替的。”

“是山间被薄雾笼罩的月,是沾满露珠的兰花,是……我世上最重要的人

,也是一场倾尽所有的梦。”鹤相万分怜爱地轻轻拂去藤原柳脸上的发丝。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就连眨眼都舍不得。

“她就是她,无论生死。”

“那你总是推迟不来见我,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有了比我还要更爱的人,你和那个人是不是也是共用着一个灵魂。”藤原柳突然睁开眼睛嗔怒的看着鹤相。

“怎么会,这世上只有一个你一个我,哪来的第三人?”他微微一愣随即一点也不害羞的说着。

“那我也要罚你!”藤原柳迟缓的起身笑闹着。

“罚你说一辈子爱我,到下一辈子为止。” “是嫉妒呀。”髭切吹了吹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水。

“我是鬼诶——”藤原柳大受震撼的看着他。

“连鬼都不能嫉妒的话,那未免也太可怜了。”

“这么说也是啊,我那怨鬼的主君。”髭切软绵绵的说着躲过藤原柳气呼呼扔过来的刀鞘。

他仔细打量着和纸切花梨木的刀鞘:“主君也是锻刀的一把好手呢。”

藤原柳趴在次郎的怀抱里由着乱小心翼翼的拆解着自己脑袋上的发髻:“一开始只是不甘心,后来慢慢的就喜欢上了打铁的感觉。”

“一块钢在自己手里一点点变成心里想的模样。”她脸上是占有的欲望被得到满足的笑容。

“由铁块变成锋利的刀……”

她起身晃了晃有些弯曲的长发怅然地叹息一声:“真好啊……”

热乎乎的牛奶下肚,刚才涌来的铁锈味像是一场幻觉。

藤原柳捧着甜馒头慢悠悠地啃着,身边的刀剑由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次郎换成了巴形。

高大的薙刀看着身旁两位娇小的主君开口:“静形太粗暴了,还是我更适合陪在主人身边。”

“静形会哭的。”鹤相无奈又好笑的说。

“会吗?”巴形看着咬着馒头慢慢咽下的藤原柳。

“会的!”她若无其事的咽下满是血腥味的甜点回答。

“鹤丸!”

烛台切按下鹤丸举起来的手,“不许打扰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