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十年的系统终于开始苦哈哈的打工写代码。
不过崔巍比他想的还要黏人,一天至少打四次电话,分辨掐着早起、午饭、晚饭以及宵夜的时间。
正如他了解崔巍,这小子也对他了如指掌,能准确从他的晚饭时间和饭后娱乐活动判断他的宵夜时间,没有一次猜错过。
宁朝凉明明已经搬出去,这下好了,仿佛还和他生活在一起。
没想到这小子掌控欲这么旺盛的?连他老师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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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崔寒只给了崔霆东七天时间,七天一到,必须回分公司。
崔霆东急了,他多久没享受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了?现在玩得花样那么多,他早就玩嗨了,不想回去受苦。
现在他还能祈祷老爷子心软,等崔巍继承公司,他能对这个父亲心软?
看老爷子的意思,公司是准备留给崔巍,自己要以一个小小分公司总副经理的身份过完一辈子,到手的亿万资产飞了,他哪里甘心。
夜店里喝了两口冰镇的酒,崔霆东的心里又开始活泛起来。
来都来了,再想赶他走,门都没有。
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走到他面前,“呦?卧槽,熟人啊!这不是我叔吗!”
崔霆东依旧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崔承光。
但和第一眼没有认出崔巍不同,他不敢认崔巍,是因为崔巍已经成长为他不敢相信的存在。
而崔承光的出现,让他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转身就走。
崔承光把酒杯在吧台上重重一磕,他眼角还青着,一身廉价的衣服脏得不成样,显然刚打过一架,还被人按在地上重重摩擦了几遍。 “有钱人,请个客呗,来杯一样的。”他在高脚凳上坐下,冲酒保打了个响指。
“没吃饭吧,有什么吃的,随便点。先吃点再喝。”崔承光脑海里又冒出新的想法,往后靠了靠,仿佛在谈心,“你最近怎么样?”
酒吧的食物都是半成品快餐,薯条披萨上得很快,崔承光饿坏了,吃得狼吞虎咽,崔承光只不过随口套话,他什么都往外说。
崔承光就是个蠢货,当年碰了药得罪崔寒和崔巍,老爷子要罚他,让肖如婷和肖父公事公办,该判几年判几年。两人不答应,结果走到公司破产清算的地步,两人才知道后悔报了警,但已经晚了。崔承光因为买卖违禁药品被判了六年。
他母亲和外公已经没有钱给他打点,他是足足做坐了六年的牢才出来,出狱后他外公去世,母亲再婚嫁给一个外国人后就没有回来,他想出国找母亲,签证死活办不下来,就做起老本行。
只是这次胆子小了,不敢自己从国外批发,给别人做零售小弟,刚才就是两伙大哥因为生意地盘起了矛盾,大哥没事,结果他挨了顿打。
说完经过,崔承光吃完了东西,边喝酒边骂崔巍和宁朝凉。他是故意刺激崔霆东,没想到崔霆东竟然不生气,还任由他骂。
包厢内,两个男人分喝完一整瓶威士忌,醉醺醺的。
崔霆东酒量好,还有理智,故意道:“你爷爷癌症,刚做完手术,他这么大年纪了,一次手术下来伤筋动骨,估计……唉。”
“操,那个老不死的,爱死不死。”
“你爷爷要是死了,肯定把公司留给崔巍。他的遗嘱还没立呢,我才是他亲生儿子,第一继承人。”
立遗嘱要公证,肯定绕不开崔霆东。
而生死一遭,崔寒十有八九也在考虑遗嘱的事,留给崔霆东的时间不多了。
崔承光酒精上脑,他这些年也着实吃了一番苦,再也不想吃苦了,只想干一票大的吃一辈子,他激动得搂着崔霆东的肩:“叔,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你有熟悉的人吗?崔巍太碍事了,随便找个罪,抢劫之类的,得想办法把他关起来,我们再行动。”
“当然有啊,不过崔巍碍事?他才几岁,你是不是搞错了,是宁朝凉吧。妈的,啥玩意啊。”挨过揍的崔承光依旧没把崔巍放在眼里。
提起宁朝凉,崔霆东的眼神就变了,他果断道:“不行,暂时不要管宁朝凉,你听我的,先对付崔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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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巍是个很懂事的小孩,从小他就最听宁老师的话,其次是崔寒。
宁老师让他不要孤僻,要多和同学说话,多交朋友,同学朋友邀请他也不要拒绝,他就没有拒绝。参加过几次班级聚会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群人都以能请他参加为荣。
崔巍也不是随便去,他上的是国际学校,同学很多都是权贵子弟。
薛为就是其中之一,他和哥哥都是薛老的养子,目前他哥哥子承父业继承公司,崔寒和薛老也是几十年的钓友。
今天是薛为的生日,中午和家人庆祝后,晚上他请同学出来玩。
一群人闹了两三个小时还不消停。
崔巍记得老师教他的,成年前不能喝酒,一直在喝可乐。他看了眼手表,时间到了。他和薛为打了声招呼,出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