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上高中,为了方便学习两人也是单独搬在了离学校进的宅子里。
姜以禾学会了看他的眼色,不交朋友、不去社交、对他永远微笑。
两人也算和平地渡过了一段时间,直到高三她在房间的浴室里发现了摄像头。
托人解读出里面的影像后,姜以禾彻底崩溃,她拿着一盘盘磁带狠狠地摔在他面前。
“姜自蹊!是你做的对不对!对不对!”
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对他发脾气,这磁盘里面是被他粉碎的最后一点自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是你姐!”
而他却是不屑一顾地看着她,“又不是亲生的。”
姜以禾惊愕地看着他,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奇怪的恶趣味,但现在他的恶趣味似乎又变了。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发红的眼角竭尽全力扼制着,但出口的言语间却已濒临崩溃。
“你偷拍我,难道是喜欢我嘛?还是说,你想让我和你做/爱?”
她想故意恶心他,索性放下了最后的尊严,自己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做/爱?”
姜自蹊合下眼思考起了这个问题,看着摔得稀碎的磁盘倒觉得有些可惜了。
“你可以试试在我面前把衣服脱了,要是我有反应了倒是可以一试。”
他的坦诚没有一丝犹豫,姜以禾只觉荒谬地轻笑一声。
“姜自蹊,你就是个疯子。”
“是啊,我是个疯子,那也是被你弄丢的那些年逼疯鹅的,你说要是妈妈看到这些碟片会怎么想?是我引诱的你,还是说要和弟弟做/爱的姐姐你?”
姜以禾说不出话来,眼泪无声留下将她的一切彻底粉碎。
没有人会相信她。
更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而到了高考那日,她逃了。
放下姜家的所有,她在旷野中,在川流不息的人潮里,她发了疯一般跑了三天三夜。
她不要回去了。
永远不要。 姜以禾逃回了房间,她将门锁上, 将一切能用来抵门的东西搬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些许藉慰。
她累得大汗淋漓,直到屋里再没自己能挪动的东西后才脱离般瘫坐在地上。
她死死抓着地,指腹很快被磨破,她试图让自己冷静,可脑海中关于姜自蹊的一帧一幕却无不在刺痛她的神经。
她只觉得冷,像是寒冰从血肉中狂长,撕破皮肤吞噬着自己。
“怎么办……”
“我……”
她哽咽着,再无挣扎的力气。
而未燃烛灯的室内已然随着日落而渐渐沉下去,黑暗中,一阵脚步声慢慢靠近。
接着,他蹲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