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捞金鱼老板那里提回来的小金鱼,已经长大。以前瘦巴巴的鱼,现在也胖乎乎得特别可爱。
看来他每天都会回来养鱼,然后喂完后就跑。这个屋子,就这条鱼让他有归属感吗?
春野樱四处看,发现猜测的没错。连厨房最让人有归属感的锅碗瓢勺都没有动过,灰尘都在到处飞。
她速度快,撸起袖子,就刷刷将整个屋子都收拾了。
一边收拾,一边听着他哭得凄惨。终于她忍无可忍,别人还以为是她在打死他呢,她努力帮他打扫家务,他就会哭。
哭也不哭得好看点,看看佐助,人家那唯美挂的哭泣模样,谁看了不心软。
鸣人哭成这个样子,只会让人想去找警务部……忘了,警务部没了,就剩下锅藏的根部队,越想越生气。
只能一拳将他从恶梦拉回来,脸贴着拳头印的鸣人惊醒,看到穿着围裙的春野樱,迷迷糊糊间,伸手大力抱住她。
“妈妈……”
春野樱一手刀,落到他的头顶,差点将他的眼珠子都给砸出来。
“妈你大爷,你给醒过来打扫卫生。”
接下去他家要扩建,大装修。她的新书一炮而红,钱一给,爸妈感动得啥都听她的。
果然,谁掌握了钱力,谁就是家里的老大。
她想好了还要扩个后院出来,不然每次出去修炼都不方便。一些很特别技巧,也不适合在大庭广众到处炫耀。
她最近不止手里剑,还开始学到宇智波的火遁技术。
那个该死黄鼠狼,终于松口,让她学些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不是佐助的那扇门里,除了个鼬,就剩下个宇智波斑。
她也不会每天都要去看这家伙的脸色,作为一段记忆幻象,宇智波鼬跟现实的他,一样的欠扁。
因为在原基础上建房子的原因,爸爸需要出任务,妈妈需要监工,她要负责装修规划。
佐助跟鸣人当然也要回自己的房子去住。
结果才一天呢,一个还在她家里睡觉,一个在自个家里哇哦哇哦地哭。
这两家伙,都不会自立自强了吗,才一晚上而已啊。
春野樱砸醒了鸣人,就臭着脸继续收拾,住在这种垃圾堆,难怪回来就哭。
拿起扫把,一个重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狠狠砸到她的后背上。是扑过来的鸣人,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脸死贴着她的后背。
“小樱呜呜。”鸣人跟个撒娇鬼成精一样,憋着哭声,将自己的所有害怕跟委屈都倾诉而出。
“我梦见你不见了,没人要我,就只有我一个人吃饭。明明我做了三碗饭,结果我自己都吃撑了。小金鱼也没了,只有一些不会说话的植物,我都找不到你啊。”
不是找不到,而是没有。梦里的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樱酱,也没有臭屁佐助,更没有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光。
只有他而已。
从黑暗里被拉出去的孩子,体会到生命里最渴望的爱与光明,再被推回原来的地方,太过残酷。
春野樱想到什么,终于意识到这个屋子,有太多鸣人一个人渡过的痕迹。
他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住过,偶尔一次回来,就会被激发出以前的孤独记忆,难怪会做恶梦。 她也太松懈,过得太幸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个问题,也忘记火影世界的主题,就是孤独。
所以这里的人,熬得住死亡的威胁,身体的伤痛,枯燥疲惫到可怕的修炼,就是熬不住孤独。
岸本老贼笔下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因为失去羁绊,才开始发疯的。
春野樱突然很想摸摸鸣人的头,却突然意识到什么。
“鸣人,你将鼻涕擦到我的衣服上了?”
“没……没啊。”他拼命用袖子给她擦,越擦,鼻涕越往她皮肤上蹭。
春野樱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比起孤独这种小问题,有人往自己的身上蹭口水鼻涕,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所以下一秒,鸣人如炮弹一样,砸向窗,飞出屋子,消失在天际。
“今天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什么孤独不孤独的,还是打得少。
——
苦无的手柄环在手里顺畅地转出数个圈,宽阔的演练场上,数个靶子放在各种刁钻无比的位置上。
树上,石头后,湖边,甚至是草地里。
计算路线,如呼吸般本能的速度,当手指一动的时候,袖口袋子里藏着数支苦无,就出现在手指缝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