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芽芽刚好出生,给了他们借口罢了。”
白娘娘爱芽芽?
别逗了。
披着‘爱’的皮,行着自私自利的事情罢了。
“芽芽最后,是散了自己的神魂来赎自己的罪孽,你是芽芽的朋友,你不愿意将罪名摁在芽芽身上,可世上因果,是无情的。”
白袍男人声音平稳,“这不论你想不想,因她而生,便算在她头上。”
“是,有因果。”
殷念硬声说:“可最后芽芽也弥补了,便是因果,也讲究一个功过相抵吧?”
白袍男人闻声颔首:“这是自然。”
“但是她的神魂是残缺的。”
“除了最后一战,她燃烧神魂去作战之外。”
“还有最后的一角神魂去了哪里。”
“殷念,关于这个问题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你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来的不是吗?”
白袍男人视线终于顺着落在了她手腕上的那朵花上,“一开始,我以为是母树成功了。”
“她杀了混沌藤,也杀了虫族。”
“彻底扫清了障碍。”
“所以才让你过来,让你成为新一代的神。”
“可你说不是的。”
从那一刻开始,男人就知道殷念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被他盯着,从刚才开始情绪一直反复的花朵终于张开了自己所有的花瓣。
她之前被骂是‘罪人’,是一切恶孽的来源,都没有生气。
此刻却真的生气了。
无数花瓣瞬间暴涨。
曾经在殷念虫化的时候,阻止她犯傻过的藤蔓再一次出现。
重重的往白袍男人身上抽取。
凌厉的破空声从男人身上穿透过去。
“我都说了,我们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阿狸在男人身后气鼓鼓道:“你想打我们也打不着的!”
“这里只是一道意识体罢了!还是啥用都没有的意识体!” 她冲着藤蔓举起拳头。
把藤蔓气的够呛。
还是殷念急忙后退,“芽芽,别生气。”
她哄着手腕上气到颤抖的白花。
看向那白袍男人,“是的,我知道。”
“芽芽最后一角神魂。”
“在我这里。”
她举起了手腕。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神祝花终于抖了抖花尖儿,不敢置信般咻的一下就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自闭’的时候都要紧实。
这不是单纯的神祝花。
在最后一刻。
芽芽将自己的一缕神魂附在了这朵花上。
每一日时间的流逝。
都是芽芽神魂的消散。
可即便是这样。
她也想守着自己的朋友。
她们甚至还没有好好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