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见颜舟早上有给他发吃早餐的消息。
少年摇了摇头。
岑溥则便又问他:“吃什么?”
颜舟应:“做三明治的食材还有。”
“要现在做吗?”
“嗯。”
短暂安静,岑溥则又问他:“早上画了什么?”
颜舟马上将书包卸下半边,从书包里拿出画本递给他。
岑溥则接过,轻揉他脑袋道:“去吃早饭吧,我自己看会。”
少年乖乖将书包拉链拉上,重新背上。
岑溥则瞥见,问他:“书包不放下来?”
少年愣了两秒,反应慢半拍地将书包重新卸下,拿去了客厅的置物架。
岑溥则走到沙发上坐下,翻看颜舟给他的画本。
画本不厚,每页右下角都有日期。
岑溥则缓慢翻看完,这本画本里只有颜舟近一年的画。
颜舟读书时画得并不勤,高考结束后才开始每天都画。
除去贴着他和颜舟合照的那一页画的是人,其余画的都是景色。 至少从这一本画看下来,颜舟画画虽然光怪陆离,却并不每张画都会将所有颜色堆砌。
或者说,整本画本里,只有岑溥则是彩色的。
岑溥则又抬眸扫了眼展示柜里的彩色人像画。
彩色,大概是少年喜欢的表现。
八点二十,岑溥则拿上车钥匙出门。
早高峰总是不讲道理的堵。
大学城地处郊区。
附近路段的早高峰倒是没堵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但也有一两段路要稍微等上些时候。
车停下。
岑溥则抬手拄在玻璃窗上,托着脑袋,望着车前望不到尽头的车流。
相册背面的字迹。
最多最多,在上小学。
颜舟的头像却是用到遇见他以后才换。
往少了算六七年,往多了算十来年。
车后响起鸣笛。
岑溥则回过神来,发现前面车流已经开始挪动。
他将手搭回到方向盘上,踩下油门,想。
小孩总长情,倒也正常。
他到家不到九点,装修队已经早早等在小区门口。
岑溥则领着装修队上家里,花了一早上时间商量装修对策。
中午他请装修队下楼吃了顿饭。
休息到下午一点半,开始动工。
第一天要处理的琐事很多,岑溥则一整天都泡在了装修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