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瑗说看心医生的人往往是家里病得最轻的。”周文柏掠过周赦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甚至对方眼底那几点寒凉都与自己别无二致。
“我当时并不认可她的说法。”周文柏转了转话音,“现在却觉得她说得很对。”
“周赦,我走出来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周家双胞胎幼子绑架案太轰动了,铺天盖地的新闻甚嚣尘上,数不清的人围观这场豪门绑架案最新讯息。
绑架犯是个精神病,不是为了朝积累无数财富的周家索要钱财。
只是两个小孩子游玩时碰到了分尸现场,被犯罪分子发现,拉了进去。
“你现在是我的同伙了,不要向帽子叔叔举报我,小朋友杀人也会坐牢的,哈哈哈。”
绑架犯古怪的笑声不断回荡在周赦脑海,周赦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周赦勉力闭了闭眼睛,努力将那天血腥的画面从记忆里铲除。
只要周赦不刻意去想,好像他就从未经历过那可怕的一幕。
“你不是走出来了,你只是寻找到新的支撑。”周赦深呼吸着吐字,“周文柏,你把纪昙当成你迎接新生的支点,这不牢固。”
要是支点消失,周文柏只会陷入比之前更糟糕的境地。
周文柏清楚,但他不接受。 “团团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周文柏终究没有听进周赦的话。
周赦定定看向周文柏,欲言又止。
“可以吃饭了吗?”纪昙踩着白色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跑上楼,“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