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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外,城的霓虹在夜色中流淌,却透不进一丝光亮。
厚重的遮光帘隔绝了外界,只留下顶灯投下的一片冷白的光域,笼罩着空旷得有些寂寥的客厅。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近乎凝固的寂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
以及……两道极力压抑的、频率紊乱的呼吸声。
宋知宴高大的身躯斜倚在宽大沙发的扶手上,昂贵的黑色丝质衬衫袖口挽至肘部,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他一只手烦躁地揉着眉心,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牵引,死死锁在沙发深处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丘秋。
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米白色羊绒沙发里,像一只被逼到角落、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凶兽。
平日里挺直的脊背微微弓着,双腿屈起,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和一小段因用力而绷紧的、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后颈。
那里,一张崭新的、边缘带着冰凉药味的强效抑制贴,正死死覆盖着滚烫的腺体,试图镇压那汹涌咆哮的白桃乌龙风暴。
但这镇压显然力不从心,那股清冽中带着暴戾甜香的气息,依旧如同无形的触手,
丝丝缕缕地从她周身逸散出来,带着易感期特有的、灼人的侵略性,霸道地填满了整个空间,
与宋知宴自身那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烟熏梅子酒气息无声地绞缠、碰撞。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宋知宴感觉自己像在跟一个油盐不进的、最精明的奸商谈判,
而对方手里握着唯一的、他必须得到的货物
——她的易感期。
这感觉让他无比烦躁,甚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挫败。
“丘秋……”
他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听我说……”
埋在膝盖里的脑袋动了动,丘秋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带着被情欲和抑制剂双重折磨后的虚弱,却依旧冷静得可怕:
“……我觉得你技术不太行。”
轰——!
宋知宴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被这句话崩断了!
他猛地从沙发扶手上直起身,动作大得带倒了旁边一个水晶烟灰缸, 这感觉诡异又……该死的紧张。
丘秋眼中的迷蒙似乎褪去了一丝,被一种近乎学术探讨的认真取代。
她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检索大脑里关于lha生理本能的知识库,
声音带着易感期特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通过射精,成结射精,还有咬对方的腺体,临时或者永久标记,都可以……对吧?”
宋知宴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对!就是这样!只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丘秋下一个问题彻底噎住了。
只见丘秋那双带着水汽的黑眸,极其认真、甚至带着点天真的求知欲看向他,
红唇微启,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那……我能咬你吗?”
宋知宴:“…………”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大脑一片空白!
咬他?!咬他宋知宴?!
一个+级的顶级lha?!被另一个lha咬腺体?!
这他妈……开什么宇宙级玩笑?!
lha的腺体是绝对的禁区,是力量与尊严的象征!
被咬,意味着被征服,被标记,被……占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股本能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暴怒瞬间冲上头顶,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你做梦!”。
但当他撞上丘秋那双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困惑眼神时,
所有的咆哮都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丘秋看着他瞬间铁青的脸色和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那困扰的表情在她染着情欲红晕的脸上,竟透出一种近乎可爱的无辜感。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继续发出灵魂拷问:
“我要是不能咬你……那我怎么宣泄?”
轰——!
宋知宴只觉得脑子里又是一道惊雷炸响!
对啊!
他猛地反应过来,如同醍醐灌顶!
丘秋……她没有“那根”东西!
她无法通过射精来宣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像mega一样,通过被进入、被刺激、被……标记,来缓解易感期的痛苦! 而标记……咬腺体……是lha对mega的专属行为!
lha之间……这他妈……
难道……要他被标记?!
这个念头像一颗核弹在宋知宴脑海里炸开!
巨大的冲击波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认知壁垒!
+级lha的骄傲在疯狂咆哮着拒绝,但另一个更深处的声音却在嘶吼
——如果是丘秋……如果是她咬下去……
互相咬?
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