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睡眠并非避难所。混乱而恐怖的梦境接踵而至:被捂住口鼻绑架、徐澈狰狞的面孔、被殴打审问的疼痛和恐惧、暴雨的丛林中亡命奔逃的窒息感、季瑶诀别时那双盛满托付与绝望的眼睛、维权无果的绝望和无力、网络上层迭的误解质疑与恶意、父母忧惧的眼神、砖块砸中头骨的剧痛、恶犬滴着唾液的獠牙和腥臭的喘息.....所有这些创伤记忆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噩梦之网,将她紧紧缠绕。
睡梦中的她无意识地蜷缩成防御姿态,手指死死攥着床单,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眼角流出了泪水。
肖惟不知何时走进了客房,像幽灵一般站在床边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肖惟看着她这无比脆弱、恐惧的模样,眼睛里流露出了几乎无法克制的黑暗欲望。
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手指悬在半空,几乎要触碰到那具蜷缩着的身体。但最终,她收回了手。
她轻轻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双腿微微分开,指尖顺着胸部一路下滑。
“嗯......”她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目光始终锁定在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上。想象着如果此刻触碰的是程予今温热的肌肤,想象着那双总是写满抗拒与倔强的眼睛如何在情欲的冲击下变得迷离失焦,想象着那张紧咬的唇瓣,最终为她而张开,吐出破碎的呻吟......
“呵.....”肖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手指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加快。她沉醉于自己构建的幻想:程予今在她身下彻底崩溃、哭泣求饶的模样,那双曾经执着于正义的眼睛彻底陷入绝望,所有的尊严与坚持都被碾碎成齑粉。这种充满掌控感和破坏欲的幻想,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身体紧绷,向着快感的巅峰攀升。
就在那临界点即将到来的瞬间──
“季瑶......快跑......”
一声惊惧的梦呓,从程予今颤抖的唇间逸出。
肖惟的动作猛地顿住。
她看着程予今即使在睡梦中仍紧蹙的眉头,看着那不断滚落的泪珠,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突然涌上心头,瞬间浇灭了所有升腾的欲望。她粗暴地结束了自渎,猛地站起身,整理好衣物,快步离开了客房。
房门轻轻合拢的声响惊动了睡梦中的程予今。她茫然睁开眼,恍惚间似乎闻到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气息,但强烈的困意很快又将她拖回了黑暗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