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你行医多年,区区十两银子,对于墨大夫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数目吧?”三郎故意试探对方的财力,想看看墨大夫究竟是什么家世。
“公子,您不是曾经亲口说过,这老宅子四处漏风又漏雨,根本不宜久住吗?”她轻声细语,却带着一丝俏皮,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努力抑制住即将溢出的笑意,还要假装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
“墨某人不过是暂住几日,况且还给村长女儿治病,怎么就要我支付十两银子了呢?”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暗示这价格与这破旧的居所实在不相称。
尽管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但袁三郎听后,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他回想起自己方才在她面前对老宅多有抱怨,不由得心中一软,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毕竟她只是暂住,而且这老宅的条件确实不佳。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八两银子吧。”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妥协。
他明白,虽然这价格已经比原先的十两银子少了一些,但对于这所老宅来说,这个价格仍然显得有些高。
“公子可还记得墨某刚刚救过你一命?”她带着一丝轻松的口吻调侃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救命之恩,按理说应当是涌泉相报,公子便是如此报答你的恩人吗?”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又似乎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那就五两银子,不能再少了。”他气得跺脚,脸上的表情显得既愤怒又无奈。
“你对我毛手毛脚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墨大夫,男儿家的清白岂能是你随便占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责备,仿佛在提醒对方,即使是救命之恩,也不能成为对方轻薄自己的理由。
她微微一笑,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
“五两银子?公子,你可知道,这世上的恩情,可不是用金钱就能衡量的。”墨堇缓缓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沉。
“我救你时,可曾想过要什么回报?公子这样急着逼我拿钱,难道不觉得有些失礼吗?”她的话语中既有责备,又带着几分调侃。
“我承认你救了我,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男儿家的清白,岂是你能随便占有的?”他的语气坚定,似乎在强调自己的立场。
“是墨某失礼,只是方才情形紧急,才不得已为之,总不能让袁公子成为一个瘸子,出现众人面前吧!”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仿佛在试图缓和气氛。
“况且墨某对公子问心无愧,绝无非分之想。”
她诚恳地告诉对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内心的善意。
“我会记住你的恩情,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听到后面那句话,袁三郎心里更加生气。“但五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好,那就按公子说的,五两银子罢了!只是眼下墨某身无分文,不如明日再给公子。”墨堇拱手道。
“行吧,明日我再过来问你要。”他点点头便离开。
她盯着他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
三郎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墨大夫是在忽悠他,自己傻傻分不清,还把十两银子减到五两银子,大呼亏哉!
可惜晚矣,五两便五两,只望明日墨大夫能守诺,把银钱如数结清给自己!
“三郎,你身子可还有不适?”袁母回到袁宅见他自言自语,便担忧不得了。“阿母现在去请墨大夫为你看诊。”
“母亲,我没事。”他闷闷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我不想看到墨大夫,别叫她过来。” 袁母看着儿子那张苍白而疲惫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和心疼。
“你终于想起墨大夫来了?”她试探性地问,试图从儿子的反应中寻找更多的线索。
袁三郎微微颔首,似乎在承认母亲的话,但很快又摇头,仿佛在否定自己刚刚的承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墨大夫的不信任,也有对自己丢失记忆的困惑。
“那阿母不请她罢。”袁母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