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只是笑笑,并未作答。
她的沉默,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让人无法窥探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有人从屋内步出,伴随着一声温柔的呼唤:“母亲。”
墨堇听到这声音,心中一震,视线落在那个刚刚从屋内走出的身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惊喜地发现,此人竟是方才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小公子。
“公子,又见面了。”墨堇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脸上洋溢着微笑。
袁三郎知道有客人登门,但没想到竟会是这个人,惊诧得双目瞪圆。
不得了,这登徒女,竟敢找上他家门来!
“你这人来我家想做什么?”他叉着腰怒瞪墨堇。
“三郎不得无礼,来者皆是客,还不快奉茶招待客人?”袁母温柔斥责他两句,软绵绵的力度毫无威严。
袁三郎不太情愿地“哦”一声,便转身去沏茶招呼他们。
茶杯端至墨堇面前时,他用凶恶的眼神警告她,“哼”了一声才慢慢把茶杯放下。
墨堇却觉得他这般甚是可爱,心跳竟加快不少。
她捧起手中的茶盏,继续与众人寒暄几句,视线的末端却不时往袁三郎那边飘了飘。
聊至半盏茶的时间,两人便不再逗留,和袁母等人告辞离开。
等人离开了,袁母微微蹙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袁三郎的身上,轻声问道:“三郎,你和墨大夫到底是如何相识的?”
袁三郎站在那里,心里有些忐忑。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回答道:“谈不上认识,那人只是向我问过路而已,顶多就是路人。”
声音虽然平静,但在袁母看来,她儿的话已经掺杂了复杂的情绪。
“原来如此,既然墨大夫与你并无过节,那你为何对人家以恶待之?”
袁母早就把方才那一幕收尽眼底,就怕是墨大夫暗地里欺负了她儿,三郎才会处处针对墨大夫。 “母亲,她…”袁三郎声音低沉,轻咬下唇,他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开来,羞涩得难以启齿。
“她怎么了?”袁母关切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见三郎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心中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不对劲之处,自然是三郎。
袁母心中暗自思忖,她何曾见过他这般含羞带怯的时候?
以往的三郎总是无所畏惧,而今日却显得异常拘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袁母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决定要弄清楚这一切,温柔地对三郎说:“三郎,无论发生了什么,娘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告诉我,墨大夫对你做了什么?”
“墨大夫没有对我做什么,我觉得她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话到嘴边依然说不出口,袁三郎脸红好半天了才低声挤出这句话来。
袁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三郎少男怀春的心思儿她总算是看出来了,而墨大夫方才在厅里,也是明目张胆盯着她儿不放…
她自诩阅人无数,却不能看清墨大夫为人,可见对方处事圆滑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墨大夫一表人才,才貌出众,只可惜她孤身一人并无世族,且穷得分文不名,不是好妻主的人选。”
袁母一点也不看好她,先不说家贫如何能够养夫育女,就凭她是西山那边的人,万万不能让三郎上当!
即便墨大夫家住在西山小村,也很难否认她不是万玑阁的人,还是离得越远为妙。
万玑阁,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曾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被誉为天下第一邪派。其神秘的总部据说是坐落在西山之巅,一个常人难以触及的险峻之地。这个邪派不仅以它的邪恶行径著称,更因其门派中人精通各种诡异的技艺而闻名遐迩。
这个帮派是一个集卜卦、邪术、医术、毒药、蛊术和媚术等万术于一身的神秘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