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现在不带你走,用不了多久,严阿姨也会被他们搞垮身体,你知道吗?严家那些不能见光的生意其实都在他们手里,你姥姥还活着的时候就把那些东西都交给他们了。”
“所以严阿姨才一直没能洗白那些生意。”他的眼睛里带着担忧,“等严阿姨不在了,你只会被他们整得更惨。”
在他的话里,严简忆好像是个废物花瓶,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孟元遇,我发现你真是脑子有毛病。”
“一厢情愿地相信你想相信的东西,完全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
她的身边又是明司暮这个明家人,又是顾湛生这个顾家人,就算她真是个花瓶,他们也不敢动她,况且她又不是个花瓶。
“孟元遇,我和你都认识多少年了,你直接说你就是想帮助他们把我拉下去就够了,不用再说废话了。”
这些年来她也给了孟元遇不少项目,给了孟元遇不少利益,现在孟元遇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单纯地想把她拉下去变得落魄吗?
而他现在还在说那些‘我是为了你好’的废话蠢话,真是太可笑了。
听到严简忆那句‘我和你都认识多少年了’,孟元遇沉默下来,对着前面喊了句,“停车。”
房车缓缓停下,他又道:“出去。”
片刻后,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孟元遇站在窗前,看着司机走远,像是在竭力忍耐什么一样,说:“简忆,原来你也知道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同样的人,都是把利益看得最重的人。”
“但是你为什么会和谢琛这种人在一起?你跟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
“我好不容易让他主动推开你,好不容易才把他送出国,结果他又回来了!”他转身,快步走到严简忆的身边,表情有些扭曲,“而你呢?”
“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会允许他这种人在你的身边?就算他在美国成了不错的律师,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律师,他什么都不能给你,也不能给你带来一点利益。”
“当年你甚至还为了他和我吵架。”
“明明我和你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
“既然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没道理会忘记我当年就说过了,你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严简忆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和你从来不是一样的人。”
“不是吗?”孟元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会和顾湛生在一起?”
“他病了这么多年,还能活多久,你不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难道你和他在一起就因为爱他?”
严简忆懒得和他废话了,以他的逻辑他是无法理解无论她和顾湛生是一起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耽误她和他孟元遇不是同样的人的事。 她可不会做出小小年纪就为了钱背叛自己母亲的事。
见到她的不理会,孟元遇的情绪更加激动,他迈出一大步,两只手抓住严简忆的肩膀,“还有任思兆!你为什么会和任思兆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
“你肯定知道他是谁……”
听着他的怒吼,严简忆无动于衷,直到孟元遇在说话间离她越来越近,已经突破了安全距离,她赶紧活动被绑在身后的手,绳子早就松了,只要一用力她的手就能挣脱绳子的捆绑。
就在绳子脱落的一瞬间,房车的门砰的一下被踹开,接着一声枪响,孟元遇吃痛地跪在地上。
几个中年女人走进来,领头的那个说道:“小姐,您没事吧?”
严简忆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腕,“没事。”
孟元遇很擅长一味地相信他想相信的一切,比如她和他一样的人,她是个没什么能力的花瓶,再比如她的舅舅们对他说的话。
她的舅舅们可没继承严家在灰色地带的产业,继承这些的人是她。
她舅舅只是知道部分产业的具体位置而已,如果她没有继承这些产业的话,事情估计真就按他们设想的那样了。
在这里严家人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人管。
不过,他们还能算是严家人吗?
姓白的严家人,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严简忆可不想让严家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