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会让我行动不便,要是出事了,不好跑,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穿裤子。”
“出事?”明司暮侧头看她,“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出事?”
“你要搞事情?”
严简忆一噎,“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她语气夸张地问:“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啊,你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听她再三追问,明司暮认真地正视了她一会,片刻后,她移开目光,“算了,你要搞事情就搞事情吧。”
“不过不要搞太大,这次的宴会是明桑霞和关系不错的人举办的,要是出事了,明桑霞也会不高兴。”
明桑霞是如今的明家掌权人,也是明司暮已逝生母的朋友,是明司暮的干妈兼姐姐……总之她们关系复杂但亲密。
严简忆啧了一声,“在奚家人中,明姐姐和谁的关系不好啊?”
“这个不一样。”明司暮道:“这个人的关系和她特别好,就像奚雨。”
奚雨是奚家如今的掌权人的女儿,比她们大几岁,作风非常符合严简忆对奚家人的刻板印象,对家里的产业不感兴趣,一心追求自己所喜爱的东西。
先是艺术类的跳舞、钢琴,后是心理学,现在又隐隐转向了神学,不过人很好,和明桑霞的关系也极好。
听到她这么说,严简忆就明白过来了,点点头,转而说道:“我是那种搞事情的人吗?”
好像一开始在心里想着搞事情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没打算做什么,就是怕有人想搞事情。”
明司暮脚步顿了顿,继续迈步后,她说:“他们在十分钟前就到了。”
严简忆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张扬,“你不说我也知道。”
“里面估计已经传了不少眼界有限的话吧。”
“可惜了,这种范围的传言什么用也没有,而他们也就只能传这种范围的传言。”
明司暮不语,侧头和她对视。
半天前。
夜幕还未降临,处于白天时。
严简忆把明司暮叫到家里,帮她挑选衣服。
明司暮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看着身上穿着一件闪闪发光的蓝色礼服裙的严简忆,再看看她左右两只手上的两条长短不一、颜色不一的裙子,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已经不知道说几遍的话,“你喜欢那条就穿那条。”
“可是我对这三条的喜欢程度是一样的。”严简忆满脸为难,对着镜子又比了比。
明司暮刚想说那就随便拿一条好了时,听到严简忆用做出决定的语气表示,“算了,我再看看其他的。”
明司暮把话咽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严简忆走向左侧挂满了衣服的衣架,再次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把头埋进手里。
片刻后,她抬起头,说:“严简忆,我觉得你穿什么都一样,没必要纠结。”
“这怎么能一样,”严简忆随手把几条能买下一辆车的裙子扔到明司暮旁边,“穿着是社交很重要的一部分。”
“要想给人留下好印象,一个好的着装是必不可少的。” “对上、对下都是这样。”
“你不也说了吗,这次会来不少人,各行各业的都有,就连上面都有人来。”她道:“像我家这种,最怕上面官方的人了。”
明司暮打了个哈欠,“大部分人都怕吧。”
“我听明桑霞说,这次来的人不会太关注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会把目光放在年轻的人才上,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嗯嗯嗯。”严简忆敷衍了几声,挑衣服的动作没停。
她的反应完全在明司暮的预料之中,她道:“说起晚宴。”
“严阿姨告诉你了吗?”
严简忆的动作停了会,片刻后,她说:“说了,昨天找我说的。”
“说是想让我代表严家过去。”
她阴阳怪气地说:“但是严含璋也去,所以我告诉她,我已经在你这里收到邀请了,所以我就不用她那里的邀请名额了,免得她的好弟弟好哥哥那边不高兴。”
“她找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未免也太迟了,”她扔衣服的力气都变大了,“你知道严含璋那边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吗?”
“比你告诉我还要早。”
“到时候外面又要传,比起我,严含璋更像她的亲女儿了。”
“反正我和她说了,她想安排谁去就安排谁去,我没意见。”
明司暮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不该把事情闹得这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