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来来回回找了很久,最后在其他晾衣服的地方找到了她的贴身衣物,但是它们被晾在了其他的衣架上,而且那种晾衣服的方式,也不是她常用的那种。
方夏顿觉一阵害怕,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冷静下来后,方夏又想,可能只是被风吹掉了,所以才被别人捡起来随便找了个衣架晾着,也可能是被谁不小心收错了,再还回去时就顺手拿了一个衣架挂着……
方夏安慰完自己,把找回来的贴身衣物重新洗了一遍,又挂上去晾着。
可是,两天后方夏再去收衣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贴身衣物又不见了。
跟上回一样,它们被挂到了其他的地方,连衣架都换掉了。
一阵寒意从脚底侵袭了全身,方夏把她的衣物从衣架上取下来,装进袋子里拿去很远的地方丢掉。
方夏再也不敢把贴身衣物晾在外面了。
她住在下铺,就在床帘里绑了一根绳子,每次洗完贴身衣物都带回屋子里晾在那里。
可是,尽管不晾在外面了,方夏仍旧觉得害怕。
她晚上常常害怕得不敢睡,睡着了也时常做噩梦惊醒。
白天上班时也精神恍惚,看见店里的每一个男服务员都觉得不对劲。 “陈槐。”
方夏垂下头,想哭,但努力忍住,只是说出口的话还是带上了哭腔:“不想在店里的宿舍住了。”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方夏摇头,只是说:“陈槐,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
“出去住?”陈槐有点惊讶。
“我们去租个房子,就我们两个人住。”
“好。”见方夏心情不好,陈槐当即答应,“明天你休息对不对?我去请个假,我们明天就去看房子。”
方夏点头,这才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能跟我说说吗?”陈槐柔声询问,“为什么突然想搬出去住?”
其实也不算突然,陈槐看得出来,最近方夏好像是有些心事重重的。
他也问过方夏,但方夏只说是上班太累了。
今天,她说要搬出去住,还这么难过,一定有原因。
方夏没回答。
她不肯说,陈槐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把她抱进怀里安抚着。
过了一会儿,方夏编了个理由:“就是和室友吵架了,不想再继续住在那里了。”
“既然不开心,要不我们不在那个店里干了。”
“不行。”要干满一个月才发工资的,如果现在走人,那她前面这半个多月就全都白干了。
方夏就是考虑到,如果跟陈槐说了实情,陈槐一定不会再让她继续在火锅店里当服务员,这才决定跟他撒谎。
她想,等搬出去住就没事了,到时候就只是白天在那里上班,有那么多人一起,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情。
方夏说:“白天上班我们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除了跟店里的客人打交道,跟其他人也不会怎么接触,只要晚上不住在那里就行。”
陈槐没再怀疑,只是嘱咐方夏:“那就依你的,先继续干着,如果后面再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就走人,不在那里受气。”
“嗯。”
-
陈槐当晚回去就跟领班请了假,第二天一早就去接上方夏,一起去看房。
他们两人之中,谁也没有租房子的经验,全靠摸索。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小巷,仔细留意着墙上和电线杆上贴着的各种房屋出租启示,看到合适的,就打电话去问。
也在手机上下载了租房的软件,注册好信息,然后搜索。
就这样在外面跑了半天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不是超出预算,就是距离太远,不过他们认识了一个中介,还加上了微信。
中介大叔说会给他们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当天下午,就在两人以为要无功而返的时候,接到了中介的电话。 说有两套房子可以让他们看一下,应该会合适。
两人直奔中介给的地址看房。
他们在老城区看中了一套房子,每个月五百块钱,价格很便宜,虽然条件简陋了些,但收拾收拾也能住。
现在的方夏和陈槐,并没有什么目标,不知道未来会去做什么,但他们还是过得很节约,把钱都省下来攒着。
因为以后不管要做什么,是都需要钱的。